拒了,也让自己家夫人不要再跟胡、黄几家的人来往。对此,胡潜虽失望,但也理解,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他现在非但无用了,而且还是个“灾星”,人家避之不及也正常,毕竟仕途要紧。他也没再去自讨没趣,专心处理家里的东西,然后跟其余四人商量离京的时间和安排。二月初三,宜出行。快速处理完京中的产业后,胡潜带着妻儿和忠仆与黄昆瑞他们一道启程,离开了京城。那一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五家上百人,二十多辆马车穿梭着春雨中缓缓出城。令人心寒的是,往昔那些与他们交好,或受过他们恩惠的人,竟无一人给他们送行。黄昆瑞脸色铁青,很是不忿:“桑棋当初入京赶考,盘缠被偷,还是胡兄接济他,他高中之后,想留在京中也是走的胡兄的关系,如今竟连送都不肯送我们,真够薄情,我算是看清了他。”不愿辞官还能理解,毕竟高中不易,做官不易。这事不能强求。可他们七人素来交好,往昔大家也没少帮他的忙,但他们五家离开,他竟连面都没露一下,实在令人寒心。胡潜也有些失望,但可能是他知道,自己去奔赴的未来并不比留在京城差,所以倒不如黄昆瑞四人那么愤怒。“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既跟咱们不是一路人,早日看清也好。”话是这样说,黄昆瑞心情还是很不好。胡潜笑着招呼他:“来来来,昆瑞咱们好久没下棋了,不如在这路上手谈一局。”尚书府,管家跟戈箫汇报了这情况。戈箫背着手:“真走了?他可真舍得。”戈箫以己度人,还以为胡潜是在跟他置气,没想到这人竟还这么有“骨气”,可惜这年月最不值钱的就是骨气。管家笑呵呵地说:“灰溜溜走的,下着雨,没一个人送他,可见他人缘有多差。他以为带走四个不怎么样的官员能对大人造成什么影响,好笑,不过是几个成不了事的。”戈箫也根本不在意,京城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好几百,少五个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不干,有的是人挤破头抢着干。不过下一个兵部左侍郎挑谁呢?这个位置,既要能做事,又要听话才行。没办法,这几年战事多,兵部是高危区,时常被皇上关注点名,那等尸位素餐的家伙塞再多的银子也不能上,不然自己还得替他们擦屁股。戈箫将兵部所有的官员筛选了一遍,发现比胡潜好用的一个都没有,罢了,回头找虞文渊再瞅瞅有没有更合适的,不然就只能矮个子里拔高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