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坐在画舫里拿着团扇适闲清幽,闻言轻哼了声,眼见两船不再那般挨近,她这才敢不压低嗓子说话。
“总之你是开心得意了。”
韩烬笑笑无言,只专注把船再向前撑出更远的一段距离。
他不再主动挑起话题来逗,宁芙一人在里也坐着无聊。
又等了会儿,宁芙起身出来站在船头,与他正好一前一后,之后立稳眺望着翠湖两岸的沿途风景,被风吹得怡然。
韩烬瞥了她一眼,又向远看了看,之后才默然放下碇石将船身稳定,直接大步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宁芙完全未觉他的靠近,当下被人一贴,差点吓得惊呼出声,她赶紧用手捂了捂,这才堪堪压住。
她下意识躲闪,“你等会再抱,二哥他们就在后面呢。”
韩烬仿若未闻,伸手揽环住她的纤细腰肢,腰与腹都贴着她,又俯身埋首在她颈窝,仿佛亲昵不够地阖目蹭了蹭。
“放心,看不到了已经。”
这样的远距,船影都淡,更别说人影飘茫。
不然,他方才一直专注撑船向远是为了什么?
韩烬没有顾及地横臂收得更紧,静听,是两人交颈而缠的热灼呼吸声,以及远方不见踪影的翎鸟斑鸠的阵阵嗥鸣。
声声入耳,与之相伴着的是两人几乎共震的心跳。
湖心之上,微风撩面,给人带来舒舒的痒。
宁芙终于不再绷紧,在他的环搂之中尝试将身子放松。
韩烬在她耳边道:“芙儿,山水宜人,大醴的确有好风光。”
宁芙也在向前看,远处隐约可见的山头,是大醴地势最高的望鹤峰。
山衬水,水环山,自成一副浓淡相宜的青黛水墨画。
知他说的是风景,宁芙自以母国为傲,于是口吻颇得意的认同点头。
“大醴的大好山河何止这一处,西岳的云霞峰,东壁的幽明谷,可谓处处好风光。”
“可惜我看不到那些。”
韩烬声蛊哑,开口间唇峰好似擦过她耳垂,每一个字都掠过危险的灼记。
他继续沉沉道,“我的伊人,只在这方水中央。”
作者有话说:
两三章之内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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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雍岐车舆人马大摇大摆进入玉京城内, 两国即将联姻一事,算是在六国之内彻底高调传扬开。
韩烬如今刚刚即位, 树大招风, 自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盯着他,也盯着他身旁一直空悬的后位,先不论西渝、东崇有无与其强强联手的意愿, 就先看南越扶桑两边陲小国,实际早跃跃欲试,有着献上美人讨好尊主的打算。
可偏偏他们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 尊主却忽的亲自远赴大醴, 眼看被大醴捷足先登,占得先机, 南越、扶桑两国可谓忿忿。
一时间, 各方流言传扬而起,众说纷纭之下,有一点似乎被广为认同——醴皇为夹缝求存, 特献女讨媚雍岐!
涉及男女事, 人们似有无限的探究热情, 加之大醴五公主的确倾城美貌名扬六国,若美人计施之,待入帐暖情, 塌边枕边风吹响, 大醴当立不败之地。
由此,看客也嗟叹, 五公主到底是千里挑一, 百年难遇的大美人, 无论音容姿貌, 体态身段方方面面都娇娜绝顶,想也是如此,才叫那位素来威戾不喜人近身的寒漠尊主,也难以做到无动于衷,坐怀不乱。
寻常百姓只津津乐道着英雄难过美人关,同时更想满足一己窥私欲,好奇大醴公主是如何软身送怀才暖得凶残杀神的一刻动容。
但与此同时,各国政客们却在深思,若雍岐大醴当真联姻结盟事成,以后六国局势怕是要跟着巨变。
尤其大醴,从此有雍岐作为背后强硬有力的依撑,一下便从南越、扶桑一众小国中脱颖而出,甚至不必再对东崇生惧……
只嫁了位公主,便轻易成了最终的赢家,任谁观着眼下走势,不佩服言道一句醴皇手段高明,深谋远虑,步步走棋妙觉?
而此时此刻已成大众瞩目焦点的大醴皇帝,却并非传言中那般运筹帷幄,万事皆在掌握之中,尤其在与韩烬商讨婚事时,对方好似早将一切思熟完毕,方方面面俱到得叫他不必再费一点心思。
只是在具体的联姻时间上,双方却并没有达成一致。
宁宏犹豫言道:“半月后就成婚……这,这是不是太快了些,这么短的时间里,怕是一套完整繁复的嫁衣都赶不出来,尊主不如再往后推延推延?”
傅归宁在旁端坐,闻言也一脸为难地实话实讲。
“不妨与尊主讲明,半个月时间大概不够本宫为芙儿准备丰厚嫁妆的,再怎么说芙儿也是远嫁,身边不好没有财物傍身,若真如此,怕是会被外人议论看不起。这不仅是两国婚俗规矩,更是本宫与陛下想对女儿尽的一份心意。”
闻言,韩烬一派正经模样,思吟一番后对上浅浅鞠了一躬,宁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