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趁机把人推开,站稳后谨慎地整理了下衣衫发髻,之后赶紧拿上餐盘,准备逃出这适合做坏事的隐秘幽室。
“等下。”
韩烬在后忽的拦了句,之后几步站定到她身侧,抬起指腹往她嘴角边擦了擦,“好了,没痕迹了。”
宁芙本来都已心绪平复,无故又被他一个简单动作弄得不上不下。
见状,韩烬摸摸她的头,言作鼓励,“方才我收着没用力,放心,唇上没有异样,至于手下抚得虽久……但好在挡在衣内,你哥哥姐姐觉察不到的。”
听他又故意用那种好坏好坏的字眼,宁芙忍不住攥拳想打他,可被他大掌一包,她腕上软下,根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她气呼呼地瞪着人,可韩烬却抬手上来遮住她的眼。
“你干嘛……”
“别这样眼神湿乎乎地看我,我会忍不住想继续吻你……芙儿,待会还要继续装成陌生人,别为难我好不好?”
说着,趁她闭眼识不到人的空隙,韩烬微低身,启齿吮了吮她的耳垂。
感受到那股湿润触觉,宁芙几乎立刻僵身一颤。
而韩烬意犹未尽,沿着她颈上那条最性感的线条伸舌舔舐,待细致描摹完毕,才堪堪把人放过。
宁芙落荒而逃。
……
回到湖边,鱼肉鲜美已经被端上了石桌。
见她与韩烬姗姗来迟,宁桀存疑打量一眼,问向宁芙,“怎么去了那么久?”
若不是谢钧和宁蕖在旁劝阻,宁桀怕是坐不住得早亲自过去看看了。
宁芙被问得一怔,刚刚她只一心想逃阿烬的唇热,借口一时还没想好,她站立原地一时倍感心虚,正慌措时,韩烬上前一步帮她回了这话。
“米饭焖得只有七分熟,五公主尝了尝后不满意,这才加了二次火候,叫众位等得时间久了些,不过这会儿米饭应是正好入口了。”
这理由倒是合理,宁芙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但见二哥点了下头后,并没深究的打算,于是暗悄悄松了口气。
谢钧主动起身,把他们带过的米桶和碗碟接手,摆上桌后又玩笑出声,“就等你们的饭了,这鱼肉的香味太冲鼻,你们若再来晚些,怕是要见不着这鱼的完整模样了。”
宁芙和韩烬相邻而坐,拿起箸筷,她等二哥和阿姐先尝,之后自己夹来一块入口,味蕾被一瞬刺激,舌尖上卷着肉鲜汁美,火候正佳,入味刚好。
她看了眼六个位置多出的那一空坐,没忍住道:“能尝二哥烧鱼的手艺可谓荣幸备至,只是可惜言笙近来不在京内,不然今日她一道能来最好了。”
谢钧也吃得香,闻言回道:“这几个月以来,江南区域纺织业垄断情况愈发棘手,商民矛盾更是到了一触激发的程度。当地衙署近来也接到不少的匿名举报,真真假假,总之封封都在揭发当地黑心纺织场困锁女织工自由之事,若此事证实,那压榨女工昼夜劳作,的确令人发指。”
“眼下,百姓们都将目光聚焦在此,这个节骨眼上,陛下将此任务交给言笙,是对她的信任也是考验,如此也正好叫她历番锻炼,不然总是莽撞的孩子心性。”
宁蕖顺势接过话来,“自是正事为重,以后总有再相聚的机会,何况言笙是芙儿最亲近的闺友,无论怎么说将来也是要与尊主见见面的。”
“……阿姐。”
宁芙心下一慌,还是不习惯被人当众开这种玩笑,尤其顶着二哥和谢钧哥哥的注视,她实在又羞又不自在。
韩烬却表现地从善如流,他笑容沐春,将眼神不避讳地落到她身上,之后认真开口:“五公主愿意带我去见好友的话,我自然求之不得。”
宁蕖扭头向左,乘势追问:“芙儿?”
这样一来一回,双方竟是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面了。
谢钧和宁桀也停了吃饭动作,两人抬眼微顿,目光一齐看向宁芙。
宁芙心头不掩慌乱,她抿抿唇,迎面受着四道目光汇聚,到底出声艰难。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因紧张而稍绷,之后语速缓慢言道:“那……那等她回来,我带你去见就是。”
“好。”韩烬笑意更深,像是已全然不顾旁人。
见此情形,宁桀默不作声地独自饮了杯酒。
而宁蕖心头一喜尽数露显面上,她忍不住和谢钧对视一眼,互使眼色。
今日这事,算成。
总不枉费两人绞尽脑汁地做这牵线红娘。
……
饭后稍歇了会晌,宁蕖建议去游湖,她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最后,宁芙和韩烬被推上了一搜蓬船。
他们船头向东,与后面的那一艘正好背驰渐远,见状,宁芙也知一切早有安排,除了那小木屋,这里也是阿姐事先想好的隐秘相看地点。
“你阿姐确实……对你的事很上心。”
韩烬亲自在前撑蒿,位距后面稍远些,他直身头也没回地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