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却回答:“也不一定。”
“啊……”宁芙美眸睁得大大的,眉心似乎又要蹙起。
韩烬不再逗她,抬手捧住她的脸,认真把话补全,“若芙儿给我生了儿子,我们哪里还需舍近求远,去寻什么宗师子弟即位?不过儿子也好,女儿也好,我都一样珍视,我渴望我们的小家。”
“说的那么远,你都还没有正式娶我。”宁芙气他总逗自己,握拳往他胸口打了两下。
韩烬大掌包住她的小拳头,默了默,声音忽的低落下去。
“你父皇的书信已经到了,我也作了回复。芙儿,这意味着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一段时间……我舍不得你,但为了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我们必须要这样。”
宁芙愣住,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快,“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他指腹磨着她的掌,回道:“很快。”
可他眼神的眼神意味却根本不像很快。
眼下两人如胶似漆,哪怕一两日见不到,都会彼此想得不行,可想而知这次分开,两人一定都会难受到极致的。
怪不得这段时间他总粘自己,格外得粘,她不明真相,还怪他总霸道占着自己,连阿盈都不许她见。
怎料竟是这样。
好不公平!她都不知道两人分别将至,根本毫无准备,越想越难受,眼圈都控制不住地发红。
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跨坐他腿上,也不管这是在主殿了。
“坏死了,你叫我怎么办……”
“离别之苦,舍不得叫你受,你越晚知道越好的宝宝……”
帮她擦着泪,韩烬额头抵着她,哑声嘱咐。
“但回去之后,不可以不想我。”
作者有话说:
宁芙忍不住眼尾红红, 挂上泪珠,攀着他脖子软软求抱, 韩烬手箍紧在她腰上, 垂眸敛息,半响也叹出一口气。
察觉肩头轻抽颤颤,韩烬与她分开些, 晦眼去捧她的脸。
之后抬手,轻柔慢慢地帮她擦去眼尾悬挂的泪珠,指腹被长睫拂撩得痒, 他叹息哄着:“要把我的心哭碎。”
这句话像是引匙, 只一言便轻易冲破了洪水临堤的闸门。
不舍的情绪瞬间全部弥漫溢出,宁芙眼睫颤颤, 泪涌汹涌, 感伤再难克忍。
他越是指腹温柔拭泪,她便越控制不住地舍不得他。
“抱抱我,抱紧些。”
韩烬臂弯收力, 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的筋骨里, 他眼神始终克制着, 最后半阖上眸,偏头去轻吻她讪红的眼尾。
舔舐过,可眼泪的咸, 根本压不住他心头的涩。
侈欲翻涌, 他急于奢想更多。
从眼角吻到琼鼻,檀唇, 再向下去吮咬住她透艳的唇珠, 两人纠缠于一处, 心甘匿身情沼。
韩烬粗喘出一声, 边亲边把人放到腿上跨坐,而后抵着她,咬着她,把娇娇宝贝困在自己胸膛与坚硬书案之间,她身上的暗香幽幽很快压过了桌上飘来的水墨气,叫他忍不住想抱着她,就在这庄威肃穆的大殿里试一试。
到底是宁芙率先回过神来,往后稍退,又轻轻把人推离些。
正殿之内,毫无遮挡,岂能公然宣淫……宁芙脸颊羞臊,偏头躲开他愈发凶猛的吻,枕在他颈窝身娇孱弱,喘息不止。
她摇摇头,声音低弱游丝,“……不可的。”
“嗯,知道。”
方才他确实是昏了头,当下理智回拢些,也意识到场合实在不妥,若真来一回,芙儿也一定不会舒服。
把人松了松,他抵着她额头静心缓和半响,而后将人从腿上抱下去。
两人若再保持这般姿态继续贴坐于一处,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撞进去。
宁芙很快缓过来,可他却明显紧绷难受,想了想,她赶紧另寻话题叫他别再想方才冲头的旖旎光景。
“对了,你放才说我父皇来了信,我想看看,可以吗?”
韩烬点了下头,眼神依旧很晦,他抬指向前示意,说道:“夹在那本地方志中间。”
宁芙伸手够不到,于是敛着裙起身,弯腰将信封从书页中抽出。
展开信,看着纸上熟悉的狂草字迹,她心头下意识涌浮上些许愧意,不过她没叫这份情绪持续深入蔓延,很快收了神,开始默声读信。
没有多余的形式客套,父皇直接开门见山,明确言称愿意以一半金矿作为条件,只求雍岐能短时放松边线巡防,许得大醴兵士入境寻公主下落。
公主失踪事大,又牵扯到女子名节,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危紧时刻,父皇绝不会传此消息入他国,想必东崇一定逼迫得紧,而她漂泊经久,父皇母后又哪会真的不牵挂她。
看到结尾之处,父皇还再认真叮嘱诚言,恳求尊主一定将密信妥善保管好,不要将公主被劫一事向外扬传,若将公主顺利寻回,大醴自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