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半响未动,只想要宁芙方才的话在自己耳边萦绕得再久一点。
见她同仇敌忾,似在替他愤然气恼,他摇摇头,笑着安慰说:“没事芙儿,都已经过去了,伤后结痂,也都不疼了。”
“嗯,已经都过去了,我以后会护着你,绝不会叫你再受伤痛折磨,方才你不是说,只要我待在你身边,就可以压制你的魇症嘛,那我们就一直不分开,好不好?”
韩烬深深凝着她,又伸手,触碰到她一侧脸颊,轻轻掐了下。
之后声音微微泛哑,“这是我的愿望。”
宁芙心头酥酥麻麻,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从心头泛起,开始只是浅浅的涟漪,可不到片刻,就变成了汹涌的曳荡,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全部的血液都快热悸腾沸起来。
她脸上带着滚滚的热,依旧羞赧,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去刻意闪避他的目光。
心跳震荡间,她开口主动,提及了马上要到的懋场秋猎。
“阿烬,下月中旬,便到了我们大醴每年度的懋场秋猎,我的骑射技艺都是你教的,到时,你要不要亲眼看看自己的学生,训练成果如何?”
听到‘懋场秋猎’四字,韩烬不动声色的敛了下眸。
那是大醴与雍岐少有的边线交界处,亦是身处此番困顿,绝佳的脱身机会。
他顿了下,而后面无异色地问道:“殿下要带我一起北上?”
宁芙当这是自然,闻言点了点头,目光期翼地看着他,“当然了,我们不是刚刚说好,要一直不分开嘛。”
韩烬带宠地伸手,往宁芙头上揉了揉,眼神对上她时,又不由弯了下唇角,如此,纵冷峻面容也显得柔和。
只是他面上虽带着笑意,眸底却并不显多么轻松。
“阿烬。”
一直未听他开口,宁芙似嗔地唤了他一声,像是在等他的表态一般。
韩烬将心思尽藏住,当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下阖目亲了亲。
接着沉沉出声,口吻认真又笃定,“好,我们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