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她面前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又哪里受得了被拒绝忤逆,故而眼下,宁芙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非要他亲口回答不可。
原本以为他一定又是那副冷言冷语的讨厌模样,更不会轻易就称她心意,却不想他只片刻思量,便瞥过眼启齿应道。
“认。”
作者有话说:
关于两人之前的渊源,有宝猜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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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回了芷栖殿,宁芙食过晚膳后便被冬梅、秋葵二婢子伺候着入水沐浴。
为了避免叫人察觉伤情,这几日她行事处处万分小心,尤其净身沐浴之时,衣衫褪落不好遮掩,她便只好提前在腕处缠带好遮饰的环纱,如此既能避水,又能将上药的纱带挡住。
若她自己不心虚露馅,秋葵和冬梅两个丫头,定不会往旁处去揣摩思量。
“公主近日来日日出宫,还一去便是一整天,奴婢二人无法同去伺候,每日闲在宫里,无事白领着俸禄,心里实在焦忧。”
冬梅在后一边持篦仔细梳着宁芙的如泓黑发,一边恹恹叹息地开口。
宁芙正盯着水面上游漾的一片玫瑰花瓣出神,闻言后,她伸手掬了捧水从肩窝缓浇下,这才慢悠悠开口道,“得闲还愁闷,难道天生是受苦受累的命不成?”
秋葵笑着往浴桶内添舀了两勺热水,开口将话接了过去,“冬梅是记挂殿下的安危,眼下殿下日日与那南越粗蛮之人接触,虽有兵士旁守,可想想也是叫人心惊的。”
“而且宫婢们私下都在说呢,南越男奴向来最为敬重南越公主,甚至将其礼重为瑶仙神女,如今殿下与那位南越公主不算交好,若那奴为护其本国公主而暗中向殿下发难,我们两个也不能立刻护到殿下跟前,这才不免焦急。”
闻言,宁芙顿时拧起眉心,本能排斥,“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