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也就能解了这难。
何况官人如今离了东京,刺配远恶军州,单只我和锦儿在这东京城内如何能活?”
“我正想着立纸休书,拜请丈人再为娘子寻个良人,如何又敢令娘子一人孤苦留在京中。”林冲将心头的打算说了出来。
“官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莫非是嫌弃我不成?”林小娘心头一颤,泣声道。
“我儿放心,林冲也是担心你,这是他自个儿的主张,我必是不会同意的。”张教头连忙道。
这边话未说完,那边收了好处要半路结果了林冲性命的解人——薛霸、董超二人却不耐烦了,连声催促着林冲上路。
没奈何,林冲只得依依不舍的与张教头和娘子拜别,随二人去了。
不说他们上路,张教头带着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林小娘回到家中,看着早已搬来的行囊不由得一愣。
“我儿原来早就想好了,甚是可喜。”
“爹爹,女儿不是来住的,而是想请爹爹随我们一同走的。”林小娘强打起精神,看着张教头道。
“走?走哪去?”张教头一时有些愕然。
林小娘将先前遇到灵青算卦一事说了,然后道:“如今我们得罪了高太尉,这东京怕是留不长久了。
我这些时日也曾打听得,原来禁军之中有个王进王教头,因得罪了高太尉,连夜走了的。
他与爹爹、官人都是一般的禁军教头,都不敢久待。
若是我们呆在这里,不知那高太尉又想出何等方法来赚我们。
不如学着王教头一走了之。”
张教头闻言不由得沉思起来,这王进的事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而且说来他也是在太尉府当差,县官不如现管,如今自家就受高太尉管制。
他若想来拿捏自己,自己又如何能挡得住?
出逃东京
经历了这场磨难之后,林小娘心性成长了许多。
不再是那个在家从夫,什么都要林冲做决定的性子了。
况且她本身在张教头的教导下,也不是什么温婉无主见的女子。
先前只是太过惜爱林冲,才愿意事事听他的。
最主要的,也是灵青当初说她若是能够挺的过去,便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熬过寒风开春华。
前提还是要她自救,才能得救。
如今她没了林冲这个靠山,为了自己,为了未来的孩子,也要振作起来。
张教头想罢之后,觉得果如自家女儿所说,留在这里徒惹麻烦。
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捉贼的道理。
自己千防万防,又如何能防得过来?
也只有离了这东京城,时间一长,高衙内也就断了念想。
这东京城内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堂堂太尉府的衙内,就不信他还能如此的痴情不成?
日后若是待他忘了此番,林冲又受了宥赦,再一同回来不迟。
当下点头应下,“好,就依我儿。”
“那咱们这便走吧。”林小娘说着便要起身。
“不急。”张教头一把将她拉住,道:“今日林冲刚走,怕是高衙内派人在暗中窥探。
咱们在东京城内还有几分的王法,若是离了东京,再被他们追上,怕是真的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且待我出去探查一番,做些准备,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到底是年长的老成稳重,将一番事做的密不透风。
当下出去找了几个相熟的,布下些疑阵,骗过了暗中监看的人。
第二日天不亮就伙同林小娘和锦儿,整治了马匹,带着行囊来到城门处。
一俟等到城门打开,便混入人群中出了城,然后直奔东边而去。
按照林小娘的说法,“我与官人应在东京遭了劫难,也当在东方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