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在两人相遇的这天,高衙内遇上了上香请愿的林小娘。
林冲、林小娘两人,眼看着先是高衙内当街调戏,之后又使陆谦来赚他二人。
心知这是劫难来了。
“官人,这可如何是好?”林小娘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若是别人还则罢了,大不了打了一顿扭送到官府里去。
但如今碰到的却是太尉府的衙内,而偏偏自家的相公又在太尉府高太尉的手下做事。
林冲沉吟了一会道:“这些时日你先不要去岳庙上香了,安心呆在家里,虔心念诵经文。
每日里我下工之后便回来,晾他也必不敢闯入我家里来。”
“也只好如此了。”林小娘温顺的点点头,想起灵青所传的功德宝箓与功德灵文,心头不由的一定。
当下取了个蒲团,双膝跪坐,双手抱于小腹处,轻声默念。
林冲见状也只得暗自叹了口气,心头愁绪不散。
他如今衣食无忧,又有妻小家人,实在是不敢动意气。
否则一大家子人便要受他连累。
然他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暂且忍让。
如此,匆匆过了月余时间,高衙内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也无别的事发生。
再加上鲁智深常常来找他吃酒,渐渐的也令两人将这事放慢了。
这一日,林冲在下工回来时,遇到一个卖刀的,他见着实是口宝刀,便花一千贯将其买了下来。
心中喜爱不已,晚睡早起的去看那刀。
第二日,早早的就有人来传他,说太尉听说他买了口宝刀,想要和自家那口比比看。
林冲往日里也只听过高俅府中有一口宝刀,但却没见过。
买刀时就有心借来比一比,今日正中他下怀,于是也没多想,拿了刀就去了。
一连过了前厅、后堂,又来到一处堂前,两个引他来的人让他在这里等着。
他见两人走的快,也只得等着,抬头看时,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道:“白虎节堂”。
顿时心中一个激灵,暗叫一声:“坏了。”
转身便要走。
然此时却是为时已晚,高俅带着一群人走来。
见他拿着刀,一口咬定他是前来行刺的,要将他拿下法办。
林冲心头怒气蒸腾,体内罡气如惊涛骇浪一般的翻滚,双手虚握,便要拿刀去反抗。
然高俅眼中绿光一闪,林冲便觉心头一盆冷水浇下,想到了家中妻小,任由别人将他拿住,躲了手中的刀,下在牢中。
林冲性烈如火,但他亦是十分的能隐忍。
他自幼生长在东京城中,本身也是有官身的。
哪怕体内有魔气影响,仍旧不能改他心头尊君守法的念头。
他在牢中一遍遍的回想着方才的经过,知道是高俅有意要害他。
想来是为了之前高衙内一事。
不过他方才没有动手,现在想想也并不后悔。
因为不动手还有活的可能,若是动了手当场就会性命不保,也没什么以后了。
林府,听闻林冲行刺高俅被捕的消息,林小娘面色苍白,险些昏倒在地上。
连忙让锦儿将自己的父亲张教头请来,商议如何救人。
张教头本就十分看好林冲,当下也不惜力气,使了各种手段想要捞他出来。
而恰巧,如今的开封府尹和高俅也不对付,便从轻发落,盘了个刺配充军、流放沧州。
这府尹也不是个什么好人,只是虽同是妖魔,但也有阵营之分。
兼他手下有个当案孔目,名叫孙定,学得诗书礼仪,为人最善,人称孙佛儿。
知道林冲乃是被冤枉的,便挑动他心头义愤,令他不愿受高俅指使,才作此发判。
临行那天,张教头本想不让女儿太过伤心,也就没有通知她,自己去送一送林冲。
谁知林小娘这些时日也参透了灵青所留的卦语,暗中收拾了家中的行囊,先搬到张教头家中。
然后又来送林冲。
她看着身带重枷的林冲,含泪道:“官人,如今你我正应了仙人的卦象,若想活命再有相见之期,还需从卦象处来解。”
“不知娘子参透了什么?”林冲好奇的问道。
“此次劫难因我而起,只是如今已经累得官人身入劫难,再难回头。”林小娘一抹眼泪,坚强的道:“那索性便断了这祸根。”
“娘子万不可做傻事?”林冲一惊道。
张教头和锦儿也连声劝慰。
“官人勿忧,妾身还想着与官人长相厮守,如何肯轻易了断?”林小娘破涕一笑道。
“仙人曾说:‘含笑向东风,人情不比旧时分。’又道:‘东方月上正婵娟,顷刻云遮月半边。’
想来此番劫难当应在这‘东’字上,这东当是东京之意。
我想只要离了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