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银珠好生喂养,可不能给喂死了。
银珠点头应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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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的雪下了三天三夜才停住,江黎染了风寒,一直在咳嗽,谢云舟知晓后急匆匆赶来,看她面色似是不正常的红,下意识去摸她额头。
江黎倾身避开,他手又追了过来,言语恳切,“阿黎别躲,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他哪里是看,分明是摸,江黎避开,嗓音沙哑道:“我无碍。”
前一息才说了无碍的人,下一息昏了过去。
后来银珠给她讲起这日的事,都忍不住啧啧出声:“小姐是不知将军有多急,见小姐晕倒了,他脸上都变了,死死抱着小姐,求小姐醒过来。”
“我从来没见将军流过眼泪,那日,将军眼泪流了好久。”
“也不许奴婢们碰触小姐,他坐在榻上就那么紧紧抱着。”
“常太医来了后才让他松了手。”
“将军对小姐太不一样了。”
江黎听着银珠转述有种做梦的感觉,似乎她确实听到谢云舟叫她了,也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
她还察觉……察觉……有人在用嘴喂她服药,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是清冽的松木香。
谢云舟常服大抵都是这副气息。
他喂她服药?
江黎唇抿了抿,贝齿咬出一排浅浅的红痕,招人得很。
关于那日的事江黎没再问,再见谢云舟时,是两日后,谢云舟外出办事刚回来,身上还夹杂着凌冽的风雪气息。
彼时,江黎正在同荀衍对弈,江黎棋艺进步飞速,四局四胜,连荀衍都忍不住连连夸奖。
他知晓江黎喜欢吃蜜饯,来时特意带了蜜饯来,捏起颗递给她。
江黎伸手去接时,谢云舟推门走了进来,他急着见她,根本没等下人通报,是以便撞见了这暧昧的一幕。
扬起的唇角定格住,步子也跟着定格住,负在身后的右手用力攥紧,心绪陡然间从喜悦到了沉寂再到难捱。
江黎见是他,手指一颤,蜜饯掉了下来,“你?”
谢云舟走近,“你身子如何了?”
谢云舟惦念的依然是她的身子,那日她昏迷的情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了。
“无碍了。”江黎看着他莫名有些心虚,她本以为谢云舟问完便会离去,谁知没有。
他端坐在椅子上,淡声道;“你们继续。”
江黎看他一脸倦意,问道;“你不走吗?”
“赶我走?”谢云舟声音有些沉,看看荀衍又看看江黎,心尖像是被刺了下,他撩袍站起,“好,我走。”
这话说的,她何时赶他了。
“没赶你。”江黎开口道,“只是看你一脸困倦,想着你应该回府歇歇。”
“不回。”媳妇都快没了,他回去作甚。
“哦,那你便坐着吧。”江黎示意金珠上茶。
随后,同荀衍继续下棋,荀衍眼角余光打量谢云舟一眼,随后唤了声:“阿黎。”
阿黎抬眸看他,迎上了他如墨的眸子,她就那般缀在了他眸底深处。
荀衍道:“明日我生辰,你可愿陪我一起庆生?”
“明日吗?”江黎想了想确实是明日,“好。”
谢云舟听罢,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既然是荀公子生辰,那不若一起吧。”
荀衍道:“谢将军公务繁忙,不敢叨扰。”
谢云舟道:“无妨,用膳的功夫还是有的。”
总归,谢云舟不会让江黎单独同荀衍在一处用膳,荀衍那人一看便没安好心。
至于他有没有好心?
谢云舟不便说了。
他同荀衍消磨着功夫,直到天色渐晚不得不离开,谢云舟才起身步出房间。
走前还叮咛金珠银珠,关好门窗,给小姐多加被子,天冷,切勿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