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这?般突然是为了哪般?
仅仅是因为将她禁足了吗?
想想好像也不全然是如此?。
或许, 是因为他两日前收到了的那道手谕?
这?个?女人向来大?胆放肆, 在他面前不守规矩, 即便?禁足也敢大?摇大?摆的跑出?来。
上回是这?样,这?次又是, 四?个?下人都拦不住她。
偷偷打探到手谕的内容, 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是见他以?后一辈子?都要窝在这?僻远之地,心生介怀要离开么?
又或许是得知了行?贿一事的真相, 怪他没有早些明说?
这?些都是极有可能的。
可他不知究竟是因为哪个?。
白王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面无表情的僵持了快一炷香的时间, 苍河是越看越担心。
他担心主子?的身体会吃不消。
云大?夫说过的,殿下先是风寒, 后又中毒, 身子?已然十分虚弱。
在毒还没有完全解除的情况下,需要卧床静养。
不得忧思烦心, 得放轻松些。
可王妃要走这?是件大?事,他又不得不告诉他。
然后说完,殿下就成了这?副摸样。
不说话,也不动,什?么反应都没有。
真是好生叫人忐忑不安。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殿下,您还好吗?”
白王没理他,依旧默然,连呼吸都十分浅薄。
苍河心说坏了,殿下该不会绝命散发作,人僵着动不了了吧?
一旦这?种想法冒出?来,在他心底便?算是成立了。
心中顿时一慌,他忙站了起来,嗓音还带着哭腔道,“殿下,殿下您坚持住,属下马上去找云大?夫过来看看。”
他转身便?要往外走。
谁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呵斥,“站住,你说去寻谁?”
苍河脚步陡然一僵,心中快速拂过一股既欣喜又悲催的感觉。
欣喜的是殿下好似没事,危险暂时解除,悲催的是殿下知道他违抗命令了。
一想到自?己要被丢去喂狼,双股顿时开始打颤。
他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主子?,低着头说道,“回禀殿下,属下说去寻云大?夫,哦不,是柳大?夫。”
其实这?两个?名字都是同一个?人,他是按着王妃来叫的。
明明这?个?名字更加朗朗上口,但是殿下却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坚持唤人家柳予风。
不得不说,他家王爷是有点犟的性子?在的。
苍河呆呆的站着,等待着主子?发话,要如何处置他。
果?不其然,真的等到了来自?主子?最严厉的惩罚。
余光中,他瞥见榻上那位被他认为动不了的人缓缓坐了起来,掀开寝被下榻,坐在榻沿边上冷漠的看着他。
“本王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看来这?偌大?的王府是真的留你不得,去收拾东西滚出?去。”
不是去望春喂狼,而是滚出?去。
这?可比死在狼口之下更让他难过。
殿下是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
苍河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祈求道,“殿下,属下真的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您中毒一直昏迷不醒,属下怕您有危险,所以?才去求了柳大?夫。”
在主子?的暴怒之下,他已经不敢再轻易唤云风这?个?名字。
但是也不想将王妃给抖落出?来,只要紧牙关?说是自?己请的。
这?些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承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