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事件的担忧还是来抓小偷冲年末kpi,当地警署都会派出警员到现场巡逻。像鹤冈八幡宫这样的热门地点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人群里还掺杂着不少便衣。这样他都敢带着她这个人质大大咧咧跑到现场来,简直是过于不把日本警方放在眼里了。
源辉月被这位帅哥拉着穿过鸟居的时候,内心的无言几乎堆积成山,只觉得如果等会儿神社里突发了一起杀人案,这人大概都敢当场报警——顺便再接着客串一回侦探帮警方把犯人找出来,被神奈川县警颁发一个乐于助人的三好市民奖什么的。
算了,大过年的还是不要发生这种晦气的事情了,否则她祖宗应该不会高兴的。
她最后在舞殿前的摊位上挑了个面具,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能好歹给神奈川的县警一个面子,至少把脸挡一挡吗?”
“诶?”
金发青年自觉付了款,接过面具正准备给她带上,闻言一愣,看了看手里那只娇小可爱的狐狸,又看了看她。
“所以是给我买的?”
“不然呢?”
“额……”他又再次看向面具,露出一丝迟疑,“但是辉月桑你不觉得这个款式是女孩子带的吗?”
“那不是更不会让人联想到你?”
“……”
虽然她这话仿佛十分有理有据,但安室透沉默两秒,忽然问,“辉月桑,其实你就是故意挑了这个想让我带给你看吧?”
被说中心思的源辉月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扭头佯装眺望主殿。
“这里不是八幡大神的神宫吗,为什么会有稻荷神的面具摆在门口卖?”
“辉月桑你这是在转移话题对吧?”
“岁旦祭五点才开始,舞殿前头怎么已经这么多人排队了?”
“辉月桑……”
“正式的流程是不是应该先去手水舍,走吧我们往那边去。”
安室透:“……”
大小姐不想回答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万个话题来逃避问题,金发青年最后满脸无话可说地被拉走了,甚至无奈中莫名生出了种诡异的亲切感——这么多年了他家女朋友的不讲道理居然雷打不动地不变,比鹤冈八幡宫门口的石桥还要坚挺,也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欣慰。
就像源辉月说的那样,鹤冈八幡宫最开始是源赖义在由比浜创立,之后又被源赖朝从由比浜迁到现在的镰仓,供奉的主祭神明八幡大神还是源氏的氏神,整座神宫可以说里里外外打着源氏的烙印。神宫现任神主都是源家的人,源辉月对这里可以说熟的不能再熟,她一手章鱼烧一手男朋友,领着人走过长长的小路到了手水舍时,这才想起来问,“话说回来,就算是初诣也没必要一定要专门来镰仓吧?还是说这是你的习惯?”
“……差不多,往年的确都是过来这里没错。”
安室透已经没脾气了,他叹了口气,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散的碎发,“而且今天是年末团圆的日子,总不能真的完全不让你见你的亲人吧?”
源辉月一默,直觉他指的不是神主,“所以我来这里能见的亲人是?”
金发青年理所当然,“白旗神社不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