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旗神社供奉着源赖朝的墓。
直觉果然兑现的源辉月:“……”
哦,活的家人见不到,让她来见见死去的祖宗是吗?你是真不怕她跟她祖宗告状啊。
将她的沉默看在眼里,青年反而一笑,“前面人太多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话说回来,今天晚上温度好像有点低,辉月桑你冷不冷?”
辉月桑谢过了他的关心,表示自己并不冷。她今天晚上十分遵循传统地穿了一件浓丽的红色振袖,当然也是身边这位帅哥上午出门带回来的,真不知道该不该夸奖他一句真有仪式感。她于是试图换一个话题,“我突然想起来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你讨厌红色吗?为什么挑了这个款式?”
“但是辉月桑穿红色好看啊。”某人的情话简直信手拈来,“穿在你身上我就不讨厌。”
“……”
那你还真是有原则。
这人几句话又把话题聊死了,源辉月无言地扭头。他们说话的功夫手水舍又迎来了一波新游人,其中有个带着孩子的家庭,被父母牵在中央的小朋友看起来七八岁,是个身体十分壮实的小胖墩,一路走来脸颊已经红彤彤地冒着热气,像屉刚出炉的包子。她的目光不经意转过去,忽然想起了勉强跟这个小朋友算是同龄人的她弟。
今年还是她跟柯南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她原本是打算带他回源家,后来才想起他弟弟还有亲生爹妈,又打电话征询了江户川文代女士的意见,这才得知他们今年准备接柯南去国外团聚。
虽然有点遗憾,但想想柯南一个七岁的小朋友这么久没见父母了,应该也很想他们,她于是爽快表示可以帮忙订票把柯南送去机场,顺便礼貌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分外热心的江户川女士提出的请她也跟柯南一起去的邀请。
这些规划都发生在十二月份之前,计划很美好,结果自然是全被john walker那群搞事的学生打乱了。她没能回源家也就算了,柯南居然也没走。
她随口谴责着身边的绑匪工作不到位,居然没有把她弟一起绑架过来,边百无聊赖地望着路过的小朋友,正思考到弟弟这会儿在家做什么的时候,名侦探不愧是她亲生的没有血缘的弟弟,主动且自觉地自己找了过来。
她望着忽然从小路的林子后钻出来的弟弟,虽然这样比喻有点不太合适,莫名有种自己出了个远差,正在想念家里的小动物的时候,对方忽然千里迢迢地跟了过来天降给了她一个惊喜。
她摸着自己面前活生生热乎乎的弟弟的脑袋,惊喜中还有一丝懵逼。
“柯南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啊,这倒不是,我是跟服部一起来的。”
柯南跟安室透打完招呼,正疑惑关西名侦探买个东西怎么去了这么久,刚一回头终于看到了正静止在身后几步之外的服部平次。他手里还端着一盒跟源辉月同款的章鱼丸子,视线直直落在他面前的人身上,面上神情比他姐还懵逼。
柯南:“……服部你在干什么?过来啊。”
“……哦。”
服部平次两口把叼着的丸子咽了下去,几步走来之间似乎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满脸“哈哈哈好巧”的惊喜。
“源姐姐,安室君,你们也来参加新年初诣吗?好巧,要不要一起?”
——演技多少有一丝僵硬,毕竟关西名侦探没有某些人需要双开甚至多开马甲的困扰,着实有一点历练欠缺。
好在现场的人并不在意,安室透的视线别有深意地在他身上落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看来人都到齐了?那我们走吧,去本宫?”
回到主干道上的时候,舞殿前排队的人还是很多,甚至入口处还有两个穿着厚实警服的警察在维持秩序。
服部木着脸跟着身边一行人从他们身边路过,走上本宫前的大石段。长长的石阶脚下立着近乎和远处的本宫一般高大的银杏树,外头被朱红的栅栏围了起来,这棵树据说年岁久到见证了镰仓的历史,只不过这会儿是冬日,树上的叶子都掉得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丫,但即便这样依旧很受游客欢迎,不少人经过时下意识停下脚步端起相机开始拍照。
关西名侦探的视线掠过这株大榕树,眼看着同行的另外两人不知不觉走在了前头,当即落后一步,一手揪住了正要自然跟上去的好兄弟。
“工藤,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叫‘柯南’?”被揪住的名侦探习惯性纠正,回头看到他的神情,这才露出一点意外,“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是来这里找辉月姐的?”
“我是知道,但我没想到你真的能找到啊?”
服部平次有点抓狂,“外头站了一打的警察,一打!他就这样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那个组织的人心理素质都这么好的吗?警方不要面子啊?”
柯南干笑,“他进门的时候还跟他们打招呼说他们辛苦了……”
“所以东京警视厅怎么回事?就算是源姐姐主动配合他被绑架的,但是他们连样子都不做了吗?”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