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化妆间经过布置已经快被塞爆。
化妆间隙,岑书意看她无聊,和她聊了两句。
“好奇?”
骆书禾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抱着头纱就颠颠过来了,点头。
岑书意妆化到一半,但她底子摆在那,尽管只是打了层粉画了阴影,连眼影和口红都没上,已经足够光彩照人。
尽管这段时间看了不是一次两次,但骆书禾仍忍不住被她的美貌晃花了眼,恍然想起曾经嫉妒岑书意在区芭蕾比赛上拿了奖。当晚趁她睡着偷偷拿家里的大剪刀剪掉她一缕头发,才第二天早上就被骆翠玉发现,她吓得在喝豆浆的勺子都拿不住了。
结果岑书意只是淡淡回应昨晚剪刘海不小心多剪了缕,又及时转移话题让骆翠玉去帮她拿舞鞋。
那时骆翠玉已经知道这个大女儿很有主意,在想什么她并不关心,不想关心,这个话题就这样带过了。
在这时提起,两人也只是一笑带过,岑书意直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在干什么,那么大把剪刀悬在头顶,没醒都被你吓醒了。”
“你怎么不叫住我。”
“我怎么叫。”岑书意翻白眼:“万一把你吓着了,剪的是哪我可不敢保证。”
“那,对不起?”骆书禾毫无诚意说道。
“行了,别在这占了便宜还卖乖。”
好似就这么翻了一页过去。
岑书意也满足了她好奇心:“没说什么,就直接告诉她我怀孕了,她儿子的,三个月不显怀,以后就说不准了。”
“要是真离婚,孩子我是不可能打掉的,婚礼我也照办,有没有新郎对我来说都一样。七个月后生下来,他爱叫谁奶奶叫谁奶奶,不过我觉得依照媒体功力猜出来不难,让她到时候可别惦记这个孙子。”
骆书禾是瞠目结舌,下意识看她平坦小腹一眼:“真怀了?”
“怎么可能,随口一说。”
“……”
骆书禾一阵无语:“那姐夫呢,任由你这么造谣?”
“你以为光我一个人想。”
岑书意又给她解释:“他爸妈都是大学老师,人有点古板,其实并不坏。排斥明星这个职业也是因为他们曾经开通过短视频账号,曾经被网暴过,不太相信网络,觉得娱乐圈水太深,网民不可信。”
“我和她承诺过了,会把公事和私事分开,控制舆论,不会牵连到她宝贝儿子的私生活。”
听得骆书禾有点唏嘘。
“姐,你爱姐夫吗。”
岑书意直言:“不然呢,我费这么多功夫。”
对啊。
骆书禾不禁想,这才是她和岑书意最本质的区别。
小时候岑向远带她们姐妹俩去糕点店,问她们想吃什么,岑书意总是最快指出喜好。唯有她咬着指头看了半天,想的是买回去妈妈爱不爱吃,隔壁家的小弟弟爱不爱吃。
她天生讨好型人格,拧巴到死,很难快乐。
而她姐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即使她曾有一段时间东施效颦,根本学不来。
后来,骆书禾并没有去婚礼现场,在目送车队浩浩荡荡从酒店出去后,转头和晏池出了海。
晏池租了条游艇,今天天气不错,不少游客会选择租游艇海钓或者潜水。
但他们什么都不为,只是想近距离看一看海。
离近了难免失望,骆书禾站在船头靠在栏杆上唉声叹气,就那样吧,不如远远看着。
晏池手掐着她脖颈威胁:“你这什么表情,要看就好好看,要不是你非要拖我来这,谁愿意来。”
骆书禾就幽怨看他:“那你看吧,风好大,别浪费租金,我先回去睡了。”
骆书禾本意就是想随便找辆摩托艇逛一圈就走,但这败家玩意直接包了辆游艇出海。骆书禾突发奇想问他不会真有游艇吧,他就轻轻巧巧一点头,说不过不在这,她要是喜欢,这辆也可以给她直接买下来。
……算了吧,她还是比较喜欢钱。
晏池哪愿意,就差拿条绳子把她捆在这。
最终一人退了步,骆书禾躲在伞下吹风。这里服务倒是周全,保温箱里堆满了饮料,下面满当当都是冰块。
她随便抽了瓶出来,插上吸管就抱着在那喝。
远处,好似能听见教堂在放烟火的声音。
婚礼是完全开放的,骆书禾当然清楚,在置办酒席时就预留出了十桌给当地居民或是过路游客。阵仗这么大,应该很合她姐心意,在这个海岛,有白日烟火,路过的陌生人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大家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她不需要在灯光和镜头下刻意摆正姿态,会度过最美好的一天。
晏池自然也听见了,问她真的不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结婚。”
但晏池注意到她小动作,好好一根吸管都被她咬扁了,大胆猜测可能是她拧巴病又犯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