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以为按着上一次的时间线,他们这一次回来这里搞不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很可能阎云舟的侄孙子都出生了。
却不想这一次这里的时间和他从前在现代的时候一样,只过去了三个月,他们此刻不是在王府,而还是在玉清观中。
就在玉清观祖师爷生前居住的晁天阁的后院,阎云舟从寝殿出去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这院子的附近都是暗卫,熟悉的气息让他知道,这就是王府的暗卫。
暗玄几乎是立刻出现在院子里,三个月没见他的眼底都是红血丝,人也瘦了不少,跟着他在身后,那一身邋遢样子的可不正是青羊道人?
“王爷,侯爷你们可出现了。”
阎云舟唤了人进寝殿,这才知道时间没有过去三年,而是只过去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可有出什么乱子?”
他们能回去纯属谁也没有想到,自然也不曾提前交代,他和宁咎忽然之间消失了,难免不出什么事儿。
暗玄看了一眼身后那邋邋遢遢的青羊出声:
“当日见到王爷和侯爷不在寝殿我便悄悄散出人手去找,三天也没有找到人,这个时候青羊道人回来了。
只说王爷和侯爷于他们祖师爷有缘分,不日自会出现,让我不要声张,我思及侯爷从前,也就没有敢声张,只让暗卫围住了院子,对外只说王爷和侯爷在斋戒。”
宁咎看向了青羊道人,眼睛微微一瞇,这事儿怎么这么巧?他们刚失踪,青羊道人就来了?
“青羊真人越发精进了,占卜之术了得啊。”
两人因为从前黑火药的事儿倒是很熟了,青羊道人就知道宁咎猴精猴精的:
“侯爷快别揶揄老道了,是我们祖师爷留下的祖训,若是双魂之人到了这玉清观中有什么异变,不要声张,且等上一段时间。”
宁咎回头看了看那晁天阁,里面还有一个雕像,瞧着仙风道骨的一个人,这么神?
他猜到这个祖师爷多半也是个穿越过来的人,他之前是个大夫,到这里来也就是治病救人,但是这位却被尊成了祖师爷,难不成那人穿过来之前是个道士?
不过这样的事儿他也参不透,既然回来了,这日子也要过下去,好在阎云舟得了这样的奇遇算是将一身隐患解决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下午的时候他特意沐浴更衣,给里面的祖师爷敬了香。
“这位前辈咱们也算是老乡了,要是你真的在天有灵,就护佑我和阎云
舟能到八十岁寿终正寝吧。”
为了表达敬意阎云舟和宁咎又在玉清观斋戒了三天才返回京城,他们离开的时候是秋天,现在已经入了初冬,这几l日京城附近白天下雨,晚上变成雪,天气也寒的厉害,这回去免不得坐车。
宁咎就见那个从前坐在车上还算是怡然自得的人,如今眉心微皱,坐在车中的软榻上总是在变换姿势,那模样倒像是他从前刚坐车的样子,他凑到了那人身边施施然笑道:
“由奢入俭难啊,现在王爷知道我从前的落差有多大了吧?”
阎云舟从前还不知宁咎嘴里的奥迪a6是何物,现在却被眼前这颇为明显的对比给打败了。
斜着身子靠在了软榻上,腰后抵了一个软枕,眉眼轻敛,倒是丝毫都未收敛身上那股子骄矜劲儿了,反倒是顺坡下:
“被宁主任养娇贵了呗。”
一句话倒是堵的宁咎没什么话说了。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已经足够朝中掀起一道风浪了,阎云舟前脚刚到了府中,闫贺文便后脚进来禀报,神色少有的急躁:
“王爷,侯爷你们可回来了。”
阎云舟瞧着他的样子便是有事儿,将人叫了进来:
“朝中有事儿?”
“王爷,您刚出京城不久京城便连日雷雨,一道雷噼倒了文华殿前面一棵树,浓烟升腾,极为骇人,一棵树顷刻间就成了焦木。
此事引得朝野震动,月余之间竟然愈演愈烈,钦天监上书言说有异星衝宫,暗示朝有奸佞,有祸主之嫌,天降灾祸,甚至说这异星不除甚至有损国祚之本。”
阎云舟刚刚坐下听着这话眉心已经紧紧蹙起了,宁咎直言:
“鬼扯,一道雷而已,怎么扯出这么多的事儿,还有损国祚之本?那就是树上少个避雷针而已。”
这古代的人不了解这种自然现象的本质,经常将什么雷啊电啊什么的看成是老天爷的惩罚,人嘴两张皮,怎么说不行?
阎云舟却嗅出了这后面不同寻常的味道,神色已然冷厉了下来:
“国祚之本乃指东宫,陛下虽然过继了宗室为皇子,但是登基几l年以来无后宫更无后,这宗室的皇子毕竟不是太子。
异星衝宫,不除有损国祚之言便是指陛下无后,而朝中能令陛下无后的“奸佞”又是在映射谁?”
宁咎一下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钦天监是衝着洛月离去的?”
阎云舟
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