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没有想那么多,宫里的人和阎云舟针锋相对,所以他是认定他是宫里的人了。
“公子,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带下去,问到他说为之。”
宁咎看着顺才被拉下去立刻开口:
“等等,他刚来王府能知道什么?我要见阎云舟。”
“宁公子还真是硬骨头,来人…”
不等闫贺文的话说完,门就被侍卫打开,两边侍从皆躬身:
“王爷。”
阎云舟一身厚实的披风坠地,脸色白的吓人,他侧头咳了半天才抬起头看向宁咎,眉眼冷沉:
“宁公子竟是宫里的人,倒是本王失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我宁主任危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阎云舟这句话几乎是直接判了宁咎的死刑,宁咎手心里都开始发汗,这个时代可不是他原来在的那种法治时代,眼前的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他可是亲眼看见过阎云舟对那些来刺杀他的人是何种对待,他不过就是一个和他拜了堂的大怨种,自问是不可能有他弟弟那种待遇的。
所以今天顺才到底遇到了谁?又说了什么?为什么一回来阎云舟就如此肯定地认为他是宫里的人?
“王爷,就是你要定我的罪也要拿出证据,顺才确实是我派出去的,是我让他帮我找两样东西。
至于他碰到了从前候府的人和宫中的人,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我那个爹现在肯定想方设法在打探王府里的消息,看看顺才出去跟上去盘问也是正常。”
宁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可能的情况,顺才是不是真的说了什么他不清楚,甚至他也不清楚顺才是不是真的和原主一条心。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认顺才和候府还有宫里有联系,因为在阎云舟的眼里,顺才做的就是他做的。
阎云舟撑着身子坐在了这暗牢外面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眉眼微敛,叫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证据?将顺才带下去,叫他好好说一说他都和宫内的人说了什么。”
阎云舟的话没有人敢反驳,宁咎脸色都是一变,要是用刑顺才真的供出了什么东西来,他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等一下…”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的动作有分毫的迟疑,顺才被人拖了下去,他一直看着宁咎:
“公子,公子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
很快隔壁传出了打板子和顺才的叫声,阎云舟依旧坐在桌边,闫贺文上了热茶,宁咎的脸色发白:
“王爷准备屈打成招?”
阎云舟抬眼,平心而论,他宁可宁咎就是宫里那位送过来克死他的:
“宁公子此刻不如和本王直说,你到王府来的目的是什么?宫里那位许给你了什么东西,爵位?财帛?还是往后平步青云的仕途?”
宁咎简直气笑了,目的?他来王府最大的目的就是让眼前这人多活两天,爵位?以为他稀罕这儿的狗屁爵位?
他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在医院里没日没夜地一台手术一台手术的做,熬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个狗屁地方,他稀罕这儿的爵位?稀罕这儿的平步青云?
阎云舟的逼问将宁咎这么多天心里堆积的怒气都激了出来:
“目的,就是你多活两天,别那么早死,连累我给你陪葬。”
这话一出屋内没人敢出声,阎云舟旧伤复发,这样的话题在王府没人敢开口提。
宁咎这会儿也是气着了,他一天天在这儿琢磨氧气,琢磨抗生素的都是干什么?到头来人家觉得自己别有目的。
阎云舟站起身,缓缓衝宁咎走了过来,宁咎此刻被绑在身后的柱子上。
阎云舟抬手就捏住了宁咎的下颚,他本就比宁咎高,微微低头垂下眼眸盯着他,言语并不激烈却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本王喜欢聪明人,也喜欢硬骨头的人,但是我奉劝宁公子不要将这些用在本王身上。”
阎云舟的手松开,他粗粝的指尖让宁咎的下巴都红了一片。
“宫里那位这一次送来的你倒是用了心思,这也算他难得做的一件让本王抬眼相看的事儿了。”
将宁咎送来,任何人都觉得他是想要让宁咎来克死他,而宁咎从进门就将自己和他爹做了割裂。
让他以为他这个不受宠的二少爷,和已经倒向宫里的候府不是一条心,若非是他太着急了,恐怕自己也不会怀疑他竟然是为了火器营而来。
宁咎现在也有些着急,所以到底是什么让阎云舟认为他一定是宫里的人?
还不等他说话隔壁的板子声已经停了下来,宁咎的心头都是一跳,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随即暗玄便进来了:
“王爷,顺才招了,他和候府的那个管家说了他去找的东西。”
阎云舟看向了宁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