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吧,二叔送你一个小马驹,但是现在不可以骑,要等你再大一些,若是想跑马,只能让你的女教习带你去。”
焰王府一门都是武将,对孩子虽然不过分苛责,但是该学的总是要学的,就是阎月杳才不到七岁,身边也是有女教习跟着的。
让嬷嬷送走了小姑娘阎云舟脸上也露出了倦色,被侄女这一打岔,阎云舟也歇了现在去看宁咎的心思,他撑着起身吩咐了闫贺文一声:
“宁咎那里你去盯着,若是,若是他真的是宫里的人,就先控制起来。”
“是。”
宁咎此刻就闷在房间中,做了一个简易的架子,用来固定住一个琉璃杯,将琉璃杯中装上了硝石,底下加热最好是用酒精灯。
但是现在没有酒精,他本来想用蜡烛替代,但是很显然蜡烛的那点儿热量还不够塞牙缝的,最后只能让顺才去厨房要了些柴火和木炭,放在底下加热。
桃月和顺才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也只能按着他吩咐的那样做,没有玻璃管宁咎就用了一节掏空的细竹管来代替,引出氧气。
但是反应效果却并不显着,加热了很久,反应却进行的很慢,宁咎坐在一边叹了口气,看来没有二氧化锰催化还是不行。
他用力回想上学时候学的东西,二氧化锰不同于高锰酸钾易分解,天然的二氧化锰是存在的,主要就是在软锰矿中。
他叫来了顺才,描述了一下软锰矿的样子,他记着那东西在山里,岩石上都可能有,并不是什么埋的深的矿,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这氧气说什么他都要做出来。
“少爷,您是说那种灰色还有黑色的土块块?一簇一簇的?”
宁咎眼睛一亮:
“对,你见过?”
“嗯,应该见过,那东西有些软,还能在地上写字。”
宁咎立刻拉住他:
“你在哪见过?现在立刻给我找来,把你见过所有这样类型的东西都给我找过来。”
宁咎和管家说了一声隻说让顺才去帮他买些东西,闫贺文也并没有阻拦。
他明白王爷的意思,只要宁咎不是真的和宫里通气,便不会计较,只希望眼前这位宁公子莫要让王爷失望才好。
顺才是从侧门出去的,王府的马他自然不能用,便用宁咎给的银子雇了马出了城,到了他们从前生活的庄子附近。
他记得那东西后山就有,他按着宁咎叮嘱的那样一路都很小心,但是宁咎显然是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
阎云舟遇刺,大理寺满城抓人,偏偏这王府像是一个进不去的铁桶,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这座王府。
顺才穿的丝毫不起眼,别的人或许不在意,但是安远侯府的人却认得他,这两日宁文鸿都急疯了,侯府的人看见了顺才出来立刻就跟了上去,却不想这一切都被后面暗中盯着的王府暗卫看在了眼里。
顺才是天黑才回来的,带回来了一兜子的矿石,宁咎连晚饭都没吃,看见他带回来的东西就要一样一样的验证。
却不想他刚要动手,屋里的门骤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闫贺文带着人站在门口,两边的侍卫皆带着刀剑,这看着可不像是给他送晚饭来的,宁咎也是一懵。
“闫管家?”
“宁公子,这里怕是不便您再居住了,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
宁咎心里一跳,什么情况?换到哪里说话?
“得罪了。”
闫贺文微微抬手,他身后的侍卫立刻就上前压住了宁咎,宁咎反抗都没来得及,隻急声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王爷呢?放开。”
宁咎却不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眼睛上都蒙住了黑布,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四周都漆黑阴冷的地方,只有墙壁上点着的烛火能照亮这里。
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他记着刚才是下了楼梯,所以这里应该是地下?
宁咎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盯着跟过来的闫贺文:
“这是哪里?你们王爷呢?放开我。”
闫贺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宁公子此刻还想见王爷?”
这话一出口,宁咎心中心思百转,他为什么不能见阎云舟?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上来,闫贺文是不是埋在阎云舟身边的探子?他被抓,阎云舟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了?
“你把王爷怎么了?”
宁咎说着就开始四处看,是不是阎云舟也被抓了?
闫贺文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倒是惯会做戏,难怪王爷对他也算另眼相待,可惜,他对不起王爷的这份青眼。
“宁公子都到了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装了,你的侍从出府见了什么人,带了什么东西回来,你会不清楚吗?”
宁咎骤然抬头,瞳孔一缩,所以抓他的就是阎云舟?
顺才立刻被带了上来,他望向宁咎的目光惊恐:
“公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