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口水。
一只阴白的软手从门缝缓缓伸进,掌心托小半把夔元天宝,行行好吧,奴家尚带着孩子呢
那手伸得极长,拉伸的面条一般,竟超出了寻常女子的手臂。
店小二俨然不觉,女子的手指灵活得套进他怀里,一颗延一颗,凉腻的银钱贴着瑟瑟发抖的胸膛,坠在他的精赤腰里。
店小二喉头一滚,直接大敞门扉,把人迎来。
柳白骨抱着熟睡的沅殇鬼婴,迈着婷婷袅袅的步调进来,她的媚眼轻抛,店小二的双腿立马不听使唤,连声叫她安心坐下。
自己掌了新的火烛后,赶去后厨端些可口的小菜供柳白骨享用。
谢墩云正好也抱着孩子下来,这小屁孩后夜里闹得厉害,他的老脸已经挨了三脚,若不是嫌再惹怒白式浅,直接推了门抛姓白的床上去。
一下楼,瞧见柳白骨盈盈不堪一握的背影,在火烛映照里摇风摆柳,一袭轻纱白衣楚楚动人。
他现在尤其见不得穿白衣的。
不由走上去与她背对背坐下,道,小二,给老子也点根新蜡,黑个隆咚的照鬼啊?!
楼下洇湿,透风的门板吱呀呀得摇唤,令人毛骨悚然。
店小二远远道,劳烦您声量小些,那位小娘子怀里的孩子睡着呢!
谢墩云低咒,这些吃喝拉撒的玩意儿是不是都喜欢在人怀里睡真把老子累得半死。
隐隐觉得自己不该把火气随便乱洒,回首准备跟背后相对的安静美人儿解释一下。
他的身量高大,轻松越过柳白骨的肩头看见她的胸前,一颗小巧滚圆的脑袋靠着松软的胸脯,头顶虽然毛发稀疏,却能瞧出将来是个美人胚子。
就是脸紫,隐隐透着窒息后的青灰,有三分诡异的气氛在母女俩身周凝结成冰。
柳白骨的手指揉抚着沅殇鬼婴的脖子,脆弱的脖子上也是青色尤胜。
一条明显的勒痕特别明显。
啊啊啊谢墩云的老心脏噗通狂跳。
太太惊悚了这!
他以为是死的,结果美人儿怀里青中透紫的孩子蓦地睁开眼睛。
黑洞洞,如两孔枯骨
谢墩云的头甩得猛,险些把脖颈甩断了。
他有些想离开,用手暗中一捏,自己怀里的小屁孩哇得一声哭出来。
一只软软绵绵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肩膀。
小哥哥,你这孩子怎么了?哭得好生厉害啊柳白骨的手能松懈任何钢筋铁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谢墩云按得纹丝不能动弹。
没事儿谢墩云的背脊爆出颗颗冷汗珠子,可是柳白骨的手比冷汗更加湿黏,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居然颤巍巍了。
这孩子饿了,要吃奶伸出手指沾了点茶水,塞在孩子的牙床上。
孩子立马安静下来,抱着他的手指不断啃吸,痒得他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柳白骨似是好奇,用襁褓遮住了沅殇鬼婴的脸蛋,妙步移位,款款走到了谢墩云面前停下。
小哥哥的孩儿多大了?好生乖巧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
伏腰低胸,伸手来摸谢墩云的孩子。
谢墩云不晓得如何趋避,一声道,一般惹人爱,一般吧,也不是很特别
放眼去,团密缠枝花纹襁褓里的黑洞洞,正直溜溜得盯着自己的脸,散发出惊异的阴光。
又大又香肉包子(倒v终结此章)
谢墩云素来以胆撞天美誉自己, 此刻竟周身起了寒针, 刺得整个人在长凳间偷挪一挪。
柳白骨并未觉察沅殇鬼婴已经梦寐半醒, 只觉得天下男人皆图色,而自己又偏生的芙蓉倾国, 禁不住虚荣心作祟,想着逗一逗乐。
不觉挺胸敛腹,靠近着谢墩云的肩膀, 表面上想要摸摸他怀中婴孩,实际上已然花枝倾斜,海棠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