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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浅想出去已久,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谢墩云才不察言观色,转身跪于桶中,挺阔的后脊朝向他,水一润,竟是滑溜溜的一片蜜汁肌肤。
几道明显的疤痕刻在肌肤间,看着触目惊心。
白式浅不禁伸手去摸疤痕,心内的怜惜依然不由自主。
哪儿疼?我摧动内力给你治一治。
不用啦,谢墩云背着他摆手,简单捏捏就行。
白式浅只好遵循他的意愿,可手指刚碰到腰部,谢墩云就没出息地咯咯笑起,罢手!快罢手!咱痒痒肉多实在受不起优待,快别捏了。
白式浅烦了,一把闷拍在他的背脊上,打声响亮,就你事多,既然不需要我,就不要总招惹我!
谢墩云回首,一把捉住他抽离的大手。
需要需要,我怎么会不需要你呢。
黑洞洞的凝望
话脱口而出, 两人均一滞。
谢墩云想像寻常一般打着哈哈, 敷衍过去, 张开的嘴却不知道摆向哪里,眼神突然凌乱无措。
此举意外激励了白式浅, 从不泛热的脑子滚然烹煮起来,双手一逼,撑于木桶左右, 居高临下。
谢墩云旋即转为卧势,仰头凝视他的凝视。
你再说一次。
眼前的绫缎浸了水,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翼翼轻颤, 伴随尾音冷然,沾在白式浅粗息的唇珠, 摇摇曳曳, 点滴而下,落在谢墩云的唇线, 沿着急促呼吸的律动, 混进嘴里。
仿佛蜡滴,点点携燥。
白式浅明显觉触到对方的肢体在放火, 一烧皮毛,二烧肌骨, 三烧灵魄。
连自己的火, 也从常年不见的冰封雪覆中挺拔而出。
谢墩云从未如此局促不安, 荡了荡眸光, 低了眼道, 你的洗澡水掉老子嘴里面了,好脏
你闭嘴!白式浅怒不可遏,仿佛一万头粗野的牛蹄践踏了他的真心,爆裂了整座冰川,我也喝你的水不就行了!
低头一追,狠狠咬住谢墩云的嘴唇,贝齿酷鸷撕磨他的皮肉,恨不能生生扯下来,再咽回腹内,一条舌似枪胜剑,直勾勾得刺着,卷着,勾着。
谢墩云唔唔唤了起来,尽力地抠着桶壁,五指曲张。
才不许他叫。
白式浅的双手抄入水中锁死他的肩臂,双腿一跨稳稳骑在上面。
浴桶中的死水瞬时惊涛骇浪,一泼一泼得朝外倒撒,远得溅至屏风雕棂,惊风落雨一般滴滴答答声响,窗外的秋花经不起寒风连连的折腾,靡靡地落下几瓣鲜叶,蓦地是该枯萎了,窈窕的鲜枝仅能随风摆弄,再无挺韧的直立着。
谢墩云拔山的力气于水底化为无形,虚虚地喘着,胸前一片片红晕,惨烈得如同剥去鳞片的鱼。
白式浅转了几次姿势,把他一双手臂提了起来,锁在首后。
警告你,还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不
嗯谢墩云心里想,关键时刻怎么就打不过他了呢,一舔嘴巴,咸津津的血腥味儿蔓延至舌根深处,足见对方纠缠得极狠,不懂点到即止,只懂攻取,冰锥子一样。
白式浅也发现了这一点。
谢墩云瞧他的眼神居然软中带绵。
不由悔从中来,靠上前去吻他红阖阖的唇,不然白式浅舔了舔,我给你抹点药
谢墩云几乎瘫在水底,被吸筋噬骨似的。
以后轻点老子觉得你八成是没接过吻是怎么的赶紧闭上嘴巴。祸从口出。
白式浅想,此人没救了,心一馁,不由佯装冷漠,是又如何?况且,你居然会觉得我刚才是在吻你我又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是吻这是教训,是惩罚反正永远不会是吻!
对对对!谢墩云侧了头,眼睫垂落一片阴翳,你把老子的嘴好生教训到血流成河,老子受教了。
白式浅忍住想捏死他的冲动,翻身自浴桶中离开,快出去,以后别随便进我的屋,不然有你好看!
夜风稀疏,送着漫无边际的凉,许是天气渐寒,生意转淡。
店小二早早关了门。
准备撤去烛火时,微然漏风的木门被人轻轻三敲。
叩叩叩轻幽幽的声响,仿佛激不起任何涟漪。
店小二手持烛台,道,满间儿啦,你且往前走走去别处吧!
隔着门板子透来些许忧愁的哀求声,小哥哥,你可行行好,奴家今日走了许久的路,脚酸腿胀,再多走不了一里路去,若是满间儿了也不打紧,只要让奴家坐条凳子缓缓劲,也是你的功德一件啊。
世间万物皆有声音,却不如隔着门缝听到的娇羞与凄楚,简直勾一勾变能扯断人的魂儿似的。
店小二忍不住想看看对方的容貌,抽开门栓用脚抵着,唯留一道细窄的缝儿。
不是我不让你进来他的目光似贼,不断地摸索着女子的身量,隔着一线感觉身材尤好,齐胸襦裙绷得紧翘翘,丰满如桃。
店小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