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平和柔软。”
听她这般讲,陆清宁忍不住掏出钱袋中的小镜,对着看了少顷,又将目光投向那位姑娘,还真是有些相像。
“你父亲母亲没给你留下什么姐妹吧?”李婉婷不是玩笑话,因为陆清宁也觉得两人委实有些像双生花。
“没有吧。”她自幼长在金陵,从未听说自己还有姐妹。
“她为何要带面具,营造神秘感?”李婉婷说完,那姑娘忽然抬头,目光直直的对上陆清宁的眼睛。
两人俱是一愣。
那位姑娘坐在临窗的位置,点了十几种菜,却只是每样只选一点丢进锅里,煮沸后,又吃的慢条斯理,大家闺秀的模样。
后来,她又把小厮唤了过去,不知问了什么,没多时,掌柜的也过去,两人交谈少顷,掌柜的便上二楼找陆清宁了。
“她要作甚?!”李婉婷听完,眼睛瞪得老大。
“买我店肆?!”陆清宁倒吸了口气,这是来砸场子的。
姑娘正在擦嘴,优雅的坐姿让她整个人显得与其余人格格不入,她就像在审视厅堂里的一切,居高临下的姿态,是养尊处优的样子。
她坐到了陆清宁对面,莹亮的眼睛微微一勾,唇角挂着浅浅的笑。
“姑娘是店肆的老板?”
陆清宁的手指叩在桌上,点了点,道,“是,方才听掌柜的讲,你想要买下店肆,不知是他传错了话,还是”
“若是姑娘同意,我愿意出两倍银子。”她没有犹豫,目光灼灼的望着陆清宁。
李婉婷默默在桌下拍了拍陆清宁的腿,那人似乎觉出不妥,不由得笑道,“你们别误会,我不是来抢生意的。”
两人更加不解了。
“那你买它作甚?”
“这店肆于姑娘而言,只是用来赚钱的俗物,可是对我而言,却有特别的意义。”她用帕子擦了擦唇,道,“这是我幼时的家,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便卖了宅子,我们全家迁居他处。”
陆清宁觉得情有可原,但是却没同意,她好容易经营起来的店肆,却在开张的第二日,有人要将它买走。
她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
人走后,李婉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你觉不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股白莲气质,明明正经的话,叫她说出来,好似你不答应,便是多么不通情达理一般?”
陆清宁笑,“实不相瞒,同感。”
白日里,周衍之不知受了何等刺激,命曾宾接二连三送去好几样珍品宝贝,厅堂内摆不下,便安置在后院账房中。
夜里,他便去问她要回礼了。
照例走的窗牖,想是引发了自己的某种怪癖,连门也不敲了。
“你别乱动。”声音糯糯的,就像小爪子挠在周衍之的胸膛,叫他骨头酥了许多。
周衍之咬住她的手指,陆清宁一颤,雾眼蒙蒙。
“你”她推搡着他,往外。
周衍之不尽兴,却也不愿唐突了她,日后更难索要,便只得翻身躺在旁边,将双手压在脑下。
“阿宁,你真真是要拿走我的性命了”他喟叹着,身子火烧火燎的难受。
陆清宁整理好衣裳,红着脸啐道,“你找我便只是为了那种事情吗?”
“自然不是。”周衍之侧躺过来,以手撑着脑袋,打量她绯红欲滴的俏脸,“我来看看你,要不然夜里睡不着觉。”
“也来问你,今日有没有想我。你在我心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千圈,我总要问你讨些回报。”
“分明是你自己不正经,还要怪到我头上。”陆清宁仰着小脸,周衍之没忍住,俯下身亲住她的唇,辗转片刻,依依不舍的松开。
“你送我个贴身的物件吧,也好让我有个念想。”他低头看她,陆清宁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哪里有什么贴身宝贝,你我住的不远,又不是见不到面。”
“不行,我偏要。”周衍之嗤了声,伸手从她腰间转了一圈,直把她挠的受不了,这才解开那枚钱袋,握在手心。
钱袋是陆清宁自己闲来无事绣的,盛开的芍药花如火如荼,她用了金丝银线勾边,花瓣栩栩如生。
“这便当回礼了。”周衍之将钱袋塞进前怀,又轻轻抱她贴近自己的胸口。
长夜漫漫,却在转眼间薄雾浓稠。
后来一连数日,那姑娘时常会到店肆坐着。
因她没有妨碍生意,陆清宁权当是个普通客人,也不再搭理。
这日不同,姑娘似乎下定了决心,主动找上她,言语诚恳至极。
“我本是上京城王家,爹娘只我一个孩子,母亲临死前嘱咐我,务必将宅子赎回来。
姑娘,我不是故意与你找茬,只是,这宅院对我委实重要,你发发慈悲,成全我的孝心吧。”
“王家?”陆清宁不熟悉上京城,也不知是哪个王家。
“嗯,祖上与罢了,都是过往云烟,我叫王妙妙,姑娘可直接唤我妙妙,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