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紧的厉害。
忍不住将头靠近,陆清宁低呼。
两手压着他的头发,他很快,扯开衣襟处的桎梏,细白如玉的皮肤。
他向来知道如何愉悦她,周遭的寂静让两人的动静显得异常怪异。
陆清宁咬着唇,几欲滴出血来。
她推他,他不动。
直到她被折磨的撑不住了,他方离开那里的温暖。
右手却不依不饶,将她变成拧巴的样子。
陆清宁要疯了,透不过气的难受。
她的声音不连贯,糯糯的更似央求,“放开我周衍之,你真是个坏蛋!”
周衍之笑笑,暗哑的嗓音磨着她的耳畔,“我想你,阿宁,日日夜夜都想着你。”
简直无耻到令人发指。
陆清宁运足了力气,抬起腿猛一用力,周衍之低嘶一声,往后连连倒退数步,弓腰站住,他直不起身子,慢慢蹲了下去。
重获新生的感觉,陆清宁拢着衣领,背对着他快速整理好自己,又将发丝抿到耳后,恶狠狠的啐了一句,“活该,简直坏透了!”
周衍之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身下的疼痛无法言表,他哭笑不得,只想对着她跪下,太特么狠了。
穷尽毕生力气了吧。
“我只想让你我舒服,哪里坏了。”这是闺房情/趣,周衍之痛苦的低下头。
看到他流露出的神色,方才的闷气纾解不少。
见他迟迟起不了身,陆清宁知道自己那一脚踢在了实处,她咳了一声,低低的问道,“还行吗?”
周衍之没好气的闷哼了声,陆清宁又问,“到底行不行?”
“疼,疼的厉害,好像流血了。”周衍之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陆清宁犹疑着,却不敢上前,弯腰将手撑在膝上,“你骗我的吧?”
周衍之没吭声,两条腿去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像是受到了重创。
陆清宁真的有些害怕,蹲下去面对着他,往前靠了靠,“该怎么办?”
周衍之抬起头,赤红的眼眶含了雾气,他咬牙切齿的锁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拨,陆清宁拍了他肩膀一下,那人又哑着嗓音道,“别动,抱抱就好了。”
他的呼吸低沉粗犷,带着热气。
陆清宁不敢反抗,任由他抱着自己,直到她觉出哪里不对劲,她略微探了探身子,果然,那处高高鼓了起来,哪里是受伤的样子。
她的脸霎时绯红起来,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恼怒道,“你又骗我!”
周衍之被推倒在地,索性坐在原处,支着腿仰面看她。
黑夜那样黑,而她如此好看。
就像皎洁的月,朦胧的纱,连生气的样子都如此怡人。
“看什么看,再看我还打你!”她举了举手,又见周衍之不以为然的样子,便更加恼怒了,遂一跺脚,偏开身子不去看他。
“阿宁,我真想永远与你这般无间,真好。”
陆清宁微微用余光扫望着他,他将手臂圈起来勾住膝盖,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眸中渐渐散去幽深,露出澄澈的光芒。
她抬起头,与他一起看着夜色,清风乍起,有些微寒。
裙角卷过他的脸,淡淡的木樨香气。
周衍之拽着她的裙角,将她慢慢拉入自己怀里,长臂一揽,陆清宁便偎着她坐在湖畔。
“周衍之,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不想你惦记我。”她吐了口浊气,又道,“父亲母亲死了,家也没了,好容易得来的孩子”
是你的
她顿了顿,觉出周衍之的沉默。
“孩子滑胎,从我身体里剥离的时候,我亲眼看着那一堆猩红的血肉被扔到水盆中。
那一刻,我恨极了你。
若不是你一直让我用加了避子药的香粉,若不是你不要孩子,若不是你为了稳固地位,争权夺利,孩子会好好地我们也会好好地。”
肩上的手先是一松,片刻便更紧了一些。
陆清宁横起胳膊,胡乱抹掉眼尾的泪。
起初她恨得牙根痒痒,后来便慢慢淡化了。
因为他坏的同时,又无限可能的待自己好,这让她无法单方面的去恨他。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要舍弃什么,却总不肯放开她的手,总是逼着她接受所有他认为的安排。
“周衍之,这世上再没什么是彻底属于我的了”
许久的沉默。
周衍之直起身子,面对着她的眼睛,伸手,擦去睫毛上的水雾。
“阿宁,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有一件我不后悔,那便是将你牢牢地绑在我身边。你可以恨我,怨我,唯独不能不要我。
你说错了,世上万物,从来没有什么是彻底属于我们的。
哪怕是父母之爱,子女之情。
可你之于我,从来不会有旁人,你回头,我一直都在,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