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呢?”
“走了,是个小厮,替人拿过来的。”
“有没有说写信的人去了何处?”
“没有,只叫郡主放心用。”
陆清宁了然,她看过信件,心里自是五味杂陈,宋三思写的清清楚楚,却偏偏选了这个时候将事实告诉自己。
她禁不住扭头看了眼周衍之,那人眸眼澄澈,不知所措的将视线瞟到信上。
陆清宁将信一折,边走边回忆那晚的情形。
皇后哄她喝了梅子酒,然后便是楚帝锁了碧水阁,再然后,身上便热的好似撩起了火,有人冰冰凉凉的,她便顺势亲了过去。
想到此处,她摸了摸脸颊,又热又红。
再之后的事情,她记不清了。
宋三思说,她之后睡了过去,直到天蒙蒙亮。而楚帝被他下了药,自以为做的风流事,竟是自己解决了自己的需要而已。
那她,同楚帝之间,根本就没有做下乱事。
她说不清心里滋味,只一味拿着信往前走,待反应过来,才觉出两眼生热,有些雾蒙蒙的感觉。
周衍之觉出她的异样,也不敢再唐突,只好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谁惹你难受?”
陆清宁睨他,举起另一只手里的地契,笑道,“这是喜极而泣,友人替我选好了店肆,便不劳殿下烦心。”
周衍之眼疾手快,接过地契快速扫了眼,位置竟不输自己选的那几家。
他有些烦闷,捏着薄纸想撕个稀巴烂。
又听陆清宁似在自言自语,径直往屋内走去,“该回个怎样的礼”
一抬头,周衍之望见陆清宁正从藏置书画的匣子里翻找,先是取出一幅吴道子的《南岳图》。
周衍之冷声道,“山峦壮阔,层峦叠嶂,我最爱山水图。”
接着,陆清宁又取出一幅《十指钟馗图》,端量了片刻,又听身后那人幽幽开口,“这种画最适合我,我身边小人数不胜数,牛鬼蛇神层出不穷,若是能有钟馗震护,自然极好。”
陆清宁忍住好笑,将两幅画卷起来,用精致的紫檀长匣装好,欲走,却发现周衍之挡在身前。
他竟还是一副不情不愿,争风吃醋的模样。
她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胳膊,温声道,“你比钟馗厉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试着弄一章,估计会过十二点了,你们都去乖乖睡觉,明早一起来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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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宋知意的书院最终选在长角巷, 拐出巷口便能通到上京城最繁华的集市。
偌大的侯府,在经历了几代人的兴衰后, 虽壮观犹在, 却是物是人非。
陆清宁闲着无事, 索性与宋知意一同监工, 有些边角布局重新修葺,破败的院子重植了花草, 干涸的湖里引来活水,又灌入许多颜色各异的鲤鱼。
院中一步一景,讲堂两侧分别是膳堂和藏书阁, 对于膳堂,宋知意特意请了两地的小厨, 尽量权衡学生口味。
两人从桥上走过, 宋知意犹豫了片刻,道,“藏书阁里头, 有些典籍是三弟赠的”
提到宋延祁, 陆清宁忽然想起那个狂乱的雨夜。
一向温润儒雅的人,将她箍在怀里, 雨水铺天盖地的打在两人身上, 连同衣裳都湿的透透的。
他替自己挡了一刀,后又赖在她那不肯走。
朝夕相处了数日,终是被宋三夫人亲自带回了临安城。
做梦一样,有时候陆清宁觉得那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根本不曾存在的。可是,那日打碎的杯盏,划在宋三夫人颈项处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都是真的。
“他读书多,书又读的好,自然应当多帮衬你。”陆清宁下了桥,宋知意这才跟上,试探着问,“你跟三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可真是好打听。”陆清宁笑笑,伸开胳膊抻了抻,“能有什么,若真有什么,他还能回得去临安?”
“那段日子家里并不太平,三叔病倒,三婶也跟着生了场病,还没好利索,又着急去了益州,三弟回来的时候,素着脸谁也不搭理。
后来倒好,整日关在房里不出门,不过他是极有才华,写了两本书,对于工部大坝修筑很是有利。”
宋知意提起此事,面上难掩自豪之情。
宋延祁在坝上待了不短的时日,又加上他本身悟性极高,若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自然小有成就。
书院招生前夕,宋知意忙着张罗教书先生的选拔。
只是聘选的告示贴在外面墙上数日,仍是不见有人进门。
围观走过的不少,大都看几眼,又状若无事的离开。
这日,宋知意很是烦闷,在门口支了摊子,又写下许多小报样式的聘书,凡过往留意的人,皆送上一份。
可谓大海捞针,步履维艰。
陆清宁过去的时候,她正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