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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 / 3)

“真的。”宋延年笑,又欺身压上。

顾妆妆急了,伸手撑在胸前,不确定的反问,“你愿意娶沈姐姐?”

宋延年哼了声,捏住她的腕子往上一举,“你愿意我娶沈姑娘?”

顾妆妆红着脸,总不能说不愿意,被他听了还以为自己善妒,她摇摇头,“其实,我不太喜欢她”

宋延年顿住,眼中一喜。

顾妆妆揪着他的衣领,抬眼认真解释道,“不过日后夫君若是有相中的妹妹,我自是不会拒绝的。”

欣喜转瞬凝结,浓墨晕染成雾,宋延年松开她,起身,“夫人果真大度。”

顾妆妆揉着胳膊,绕过去探头,“那,能不能夫君过去回了母亲,只说,你想找个喜欢的纳进门来,沈姐姐不得你心”

“不必。”宋延年冷眸,淡淡的瞥她一眼,“夫人的床上功夫,深得我心,不必劳烦他人。”

轰隆一声巨雷,疼,顾妆妆觉得浑身都疼。

005

泠泠夜风倾洒于室,月光潺潺似流水涌动,漫过青阶,仿若一条狭细的银色薄箔。

烛火噗的一晃,碎如银玉。

宋延年背对着顾妆妆,一脚迈出门外,一脚留在门内。两扇金丝楠木大门,静悄悄的躺在地上,浮尘四起。

顾妆妆屏住呼吸,仿佛被被卸下来的不是门,而是她的脑袋。她轻轻摸着脖颈,确认安全后,张了张嘴,没敢发出声响。

宋延年向来举止从容,秉节持重,今日这般强硬的开门方式,她从未见过。

忽然,月光下那人身影一晃,宋延年转过身,目光沉沉的望着顾妆妆,顾妆妆连忙拉高被沿,唯恐下一刻他大步走来,拎着自己扔出宋家。

重重的叹气声,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宋延年低头,扶起门,专心致志的对着门框,仰面蹙眉,不多时便将那扇门重新装好。

反手掩门,狭窄的缝隙中,那双桃花眼,冷的好似冰窟窿。

“夫君!”顾妆妆赤着脚跑下床,急急地奔了过去。

门缝倏然打开,宋延年矫装怒容,清了清嗓音,问,“何事?”

他抬着下巴,面色淡然,心里头却在暗暗窃喜,她一定是过来认错,只要她肯低头,他便什么都能原谅。

这样想着,他微微动了动睫毛,居高临下以余光偷偷扫向那柔软的发顶。

顾妆妆踮着脚尖,仰起脸,小手捧住宋延年的腮,诚恳的问道,“夫君要去哪里?”

宋延年喉咙紧的厉害,他明白,此时应该别开脸去,给她一个下马威。可他动不了,甚至无限贪恋她掌心的温热。

顾妆妆眸中清澈,又带了些小鹿一样的怯生生。

宋延年舌尖抵到上颚,在口中暗暗滑了一圈,声音低哑着,“樊楼。”

顾妆妆了然,松开手,瞪着圆圆的眼睛,委屈巴巴道,“夫君又生气了吗?”

眼下她是真的不明白,宋延年究竟在气什么?

不管他如何恼怒,顾妆妆总不会真的相信,他的心里盛满自己,此生非她不可。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否则宋延年也不会在神思缱绻之时,嘴里喊着旁人的名字。

“没有。”

宋延年想也没想,冷眼旁观她小心翼翼的局促,心里却是愈发欢喜起来。

原是舍不得自己走,兴许她真的有一丝丝嫉妒,在乎,怕他忽然走开,怕他恼她,弃她,宋延年抿紧唇,口干舌燥。

顾妆妆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自言自语一般,“好像真的不气了。”她的手指勾着他的腮,滑落在微微上翘的唇角,高兴道。

“夫君是去樊楼谈生意?”

宋延年点,严肃的补了一句,“兴许夜里不回来。”

他绷的皮肉颤抖,想笑,又急切的想看到她吃醋生气的憋闷样子。

顾妆妆往后退了一步,双臂抱在胸前,神秘兮兮的指着宋延年的腰间,挑了挑眉,意味深长。

宋延年低头,不解,又回望过去。

顾妆妆脸上恢复笑意,一转身,兴冲冲的跑到柜前,从暗格抽出一沓银票,飞快的奔回宋延年跟前,仰面将银票推到他怀里。

邀功一般,“夫君换了衣裳,定是丢了钱袋。樊楼花样繁杂,多带一些有备无患。”说罢,又垫着脚,仔细把银票塞进他衣裳里,捋了捋领边,笑眯眯的弯起眼睛。

宋延年胸口一滞,他便知道,她哪里舍得爱他宋延年一下。

乖巧听话,讨好逢迎,甚至无底线的满足夫君的一切要求。

唯独,没心没肺。

他长长吁了口气,灼亮的目光逡巡在顾妆妆眉眼,红唇,最后手掌覆在她的发顶,揉了揉,“我去了,夜间别踢被子。”

相敬如宾才能和睦长久,顾妆妆以为,身为宋家长媳,她晨昏定省,日日勤勉,可谓恭敬有加。作为宋少夫人,她宽容不妒,乖巧听话,也无瑕可挑。

就是这般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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