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予摇了下头,惶恐不安地盯着门,揪着指尖无助地说,“我只是有点害怕……”
他纯澈剔透的眼睛求助地望着庄敛,“怎么办?”
庄敛拉着他的胳膊让他退到了鞋柜边,“坐。”
玄关的鞋柜刚好是可以坐下的高度,江予听话地坐下来,抿着苍白的唇看着庄敛在他面前蹲下来,托起了他的脚。
庄敛低着头,痴迷地看着被他托在手中细嫩秀气的脚掌,迷恋地一瞬不瞬盯着饱满泛着粉的脚趾,几乎要忍不住托到嘴边痴汉地舔上去。
江予的脚小,不像男生的脚,脚型小而匀称,脚趾丰润可爱,肉|欲。就是这双脚,在那个冰冷的雨夜走到了庄敛面前,让他不可自拔地拜倒在他的乖宝面前。
——但庄敛很快就强行压下了这股冲动,不停地吞咽着舌根不断分泌的口水,喉咙吞咽的水声很重,喉结攒动的频率很高。
脚踩在温热宽大的手中,江予垂着纤长的眼睫动了动脚丫子,刚动一下就被庄敛握住了脚掌。
庄敛托着江予的脚,替他穿上了袜子和鞋,而后换了只脚托着,慢条斯理地将它放在了大腿上踩着。庄敛终于隐秘地尝到了一丝满足的快意,他不得不用力咬着舌尖才避免了露馅。
“不是你的错。”他的嗓音冷郁低哑,抚慰江予惶惶不安的心脏,“恐惧的人不应该是你。”
“是那个变态。”庄敛微不可查地弯着唇线,注视着江予的眼睛,低缓地说,“他该死。”
他把乖宝吓成了这样。
……他该死。
但是宝宝。庄敛阴暗疯狂地想,除非他的宝宝能亲手弄死他。
否则。
他就算已经烂成了一滩泥,他也要从地里爬出来,找到他的宝宝。
然后,死在他的身上。
江予撑着鞋柜,就着这个姿势低视着庄敛,不停地观着他漆深的眼睛,他看不出平静下掩藏的疯狂,良久,他挪开目光,视线落在自己踩在庄敛腿上的脚背上,嗡嗡地说,“真的吗。”
庄敛静静地看着他。
于是江予就知道了,心底的惶恐不再,悄悄抿了下唇角,小心翼翼抬起踩在庄敛腿上的脚,打算自己穿鞋。
“……”庄敛重新握住了他的脚掌。
江予尴尬地弯下了腰,小声说,“我自己来。”
庄敛抬起了下眼,很快挡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替他穿上了鞋袜,低垂着视线,恋恋不舍地握着他的脚踝将他的脚放在了地上。
被庄敛摸过的地方一突一突的,强烈地昭示着刚才亲昵的触碰。江予一下就站了起来,赶紧说,“走吧。”
他自然地牵住了庄敛的手。
庄敛眼神蜻蜓点水般掠过相握的两只手,手指挤进了他的指缝,从交握变成了十指相扣,先一步拿起了放在鞋柜上的书包。
这是江予的书包,里面装了足够的简单应急的伤药。
庄敛单肩背着书包打开了门,拉着江予出了门。
江予跟在他身后,看着庄敛背着他的书包关上了门,收了收和他十指紧扣的手,整个人都在黑暗中咕噜咕噜冒着腼腆的粉红泡泡。
他比之前更害怕漆黑的楼道,下楼的时候是被庄敛抱下去的。
到楼下的时候看见有人在收路口的旧衣回收箱,江予路过的时候忽然瞥了眼,看见那个人从旧衣回收箱里拿出了一件蓝色连衫帽放进硬壳包装箱,刚收回眼,很快瞳孔骤然一缩。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那个变态就穿的是一件蓝色连帽衫。
江予心脏狂跳,猛地停了下来。
和他十指紧扣的庄敛很快察觉他停了下来,一顿,瞳孔颜色幽深,他很快回头看着江予,不动声色地掠了一眼旧衣回收箱,嗓音冷沉平静,“怎么了?”
“那件蓝色连帽衫。”江予惊惧地抓住了他的手,他的心跳太快太重,几乎让他听不见自己说话,他用力按着助听器,试图听清自己的说话声,“昨天晚上那个变态就穿的就是那件衣服。”
“……”庄敛眼角阴沉晦涩。
这里的路口有个旧衣回收箱,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收。庄敛很谨慎,就算反锁了次卧的门,他也不会留下任何一件可能会暴露他的东西。那件蓝色连帽衫被他投进了这个回收箱,棒球帽被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撞上了。
但他永远也无法确定这件衣服就是昨天晚上他见过的那件。
“还有吗?”庄敛微微眯起眼,掩藏住眼底的愉悦恶劣,平静地明知故问,“你看见那个变态还穿了什么?”
“……我太害怕了。”江予齿关忍不住颤抖,语序有些混乱,仓皇地说,“我只看到了衣服和帽子。他还戴了口罩,他叫我,我就不敢看他。然后,然后他抢了我的手机,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衣服,那件衣服很像。”
“江予。”江予回忆到这里,庄敛忽然出声打断他,安抚地捏了下江予的耳垂,嗓音低冷,却一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