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是哪个大学的啊?”不知是哪个随口问道。
覃缓吃着江须昂挑给她的肉,觉得比她自己的好吃一点:“成大的。”
“咦?”大蛇抬起头来。
“江队也是成大的呢,你们之前不认识啊?”
“啊?”覃缓嘴里的肉掉了,看向江须昂,“你和我一个大学啊?”
“是啊。”江须昂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叫学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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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叫学长再叫老公。
叫个屁。
“还当这是学校呢江队。”覃缓立马转过头,“在学校里又不认识,占我便宜是吧。”
“你们之前都不认识啊?”
“一个王牌专业,一个经管系,碰不上很正常吧,”陆波问,“你们差几岁呢?”
“两岁。”江须昂说。
还记得挺清楚,覃缓看了他一眼。
几人啤酒烤肉吃到近两点,下午分成了两桌打牌,覃缓被逼着加入后,那是被几个人精虐得体无完肤。
江须昂抽空看她打了两局,转头摸了摸鼻梁骨,无声笑了起来。
江须昂:“你不是记忆力超群?怎么不记牌呢?”
覃缓:“记忆力也是有选择性的。”
江须昂:“……”
最终是覃建国的电话将她解救出重围,覃缓马不停蹄甩牌给钱:“不玩了不玩了我接电话了!”
小八美滋滋地将票子收进荷包里:“谢谢大佬赏赐。”
“……”
她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覃建国听见背景声:“什么这么吵?”
“和队友打牌呢。”
“……你活得还挺潇洒?”
“一般吧,”覃缓谦逊道,“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覃建国一听就知道她的吹,过年在家那牌技比猪还烂,猪都比她运气好一点。
“打电话来干嘛?”
覃建国顿了顿,没好气问:“什么时候回来?”
“就没准备回来。”
“还挺好玩的是吧,从前叫你去小姨的乡下待两天就要死要活的,现在是转性了?”
从前听见这句话,覃缓喜欢顶嘴两句。但现在,她轻轻地吸了口气,目光落在远方和谐的队友们:“你根本不相信我能待下去吧?”
“废话,我还不知道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有些难受。
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只有一个人对她说过——“你聪明,能吃苦,过目不忘,动手力强,未来一定潜力无限。但缺了几分踏实、坚持、谦虚和远见。”
“我可以帮你。”
江须昂在此时朝她看来,覃缓心中一动,目光被日光照耀得闪烁。
覃建国问:“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说吧覃建国同志,”覃缓恢复成往常的样子,以气死覃建国为己任,不到目的誓不罢休,“我现在感觉相当不错,几天前还想着后悔呢,现在觉得……或许真能待满三个月哦。”
她这次率先挂断了电话,覃建国看着手机瞪大眼,赵潋轻飘飘走来,随口问道:“是不是这周就得开车去接她了?”
“……”覃建国很惆怅地摇头,“不是。”
“嗯?”赵潋也顿了顿,抬眸看来,“……居然还能忍?”
“不仅能忍,一句抱怨都没听到。”
“……”
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不会是因为霍原在那边,乐不思蜀了吧?”
“你说有几分道理,否则我真是不知道她留在那边干什么,她一个狗屁不通的。”
“哪有你这么说女儿的,你能不能给个正面的鼓励。”
“这不能怪我啊,每次我想鼓励的时候她都会把我气得半死。”
“……”赵潋叹了口气,“不是让你弄到小江那边去吗?你没动作?”
“动作了啊,但她打电话来把我骂了一顿,这么大个人了,她后续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
覃建国也跟着叹气。
虽然说对霍原这人不了解,但是,也确实管不了覃缓,以后要是选择结婚了,小江可怎么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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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缓分了手,吃了烤肉,怼了覃建国,脚伤也没多疼,心情忽然好转。
她拿出江须昂送来的几本专业书,有种开启全新生活的错觉。
手机一直跳出消息,是她吃喝玩乐的朋友圈,好些人她,问今晚酒吧聚会来不来。
覃缓知道,通常大家这样热烈地呼唤她,多半是今晚的酒吧很贵,缺一个买单的怨种。
【小晨】:缓姐缺席好多次了,这次要补起来哦。
【乐乐】:那可不,最近在忙什么呢?一直都没在群里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