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吵架了事后觉得自己没发挥好,她此刻也觉得自己没发挥好,当时应该先答应下来,至少让他看见她的诚心。
又有点疑惑。
比如他似乎是讨厌她,但他说的话又不太像应对一个讨厌的人应该说的话。
覃缓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一个比较符合实情的参考答案——嗯,江须昂是个好队长,她作为他的队员,就像班主任管理差生似的,再不喜欢也得拉一把。
……
清晨的院落比往常安静了许多,薛柠醒来后发现时针指向了数字十,整个人有点懵。从前黄和大蛇这几位“大龄”人士没什么瞌睡,屋外欢声笑语,大家都习惯了。
“今天是?”薛柠也压低了声音。
“不知道。”薛宇摇头,看着安静做事的队友,随便拉了一位问,“什么情况?上级检查?”
“不是呀,你说话小声一点哦,”小八手里端着肉,“嘘”了一声,“我们在做午饭啊,别闲着了你,赶快加入我们。”
薛宇正准备加入,撩起袖子:“做就做,这么安静干嘛?”
“缓缓还在睡,别吵醒人家了。”
“……?”
薛宇停下动作,无语:“你们他妈的没见过女人吗?给她做饭就算了,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她不是客人好吗?她也是工作人员!”
“哎哟你小声一点……”老黄瞪了他一眼。
薛柠表示心肌梗塞,她前前后后来这里好几次了,真算起来她才是真正的客人,怎么她从来没有这待遇??
“两年了,怎么从没见过给我妹做过饭???”薛宇简直不可思议。
“薛柠多能干呀,”陆波说,“来这儿又是扫地又是洗碗的,我们根本拦不住她想干活儿的心呀。”
他确实在夸赞来着,但兄妹两人怎么听觉得不太对劲。
“哎你还是说重点吧,几人扯了半天什么都扯不清,不知道当初怎么毕业的,”大蛇走来,将烤肉摆放整齐,语重心长道,“缓缓心情不好,我们想着让她多休息一下,吃顿好的忘了死渣男。”
薛宇或多说少知道霍原的事,不置可否。
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啊,一群老大不小的,真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别愣着了忙死了快来帮忙!”
“我不帮!谁爱帮谁帮!”薛宇放下袖子,转身就走。
薛柠看了看三楼楼顶,露台处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她咬了咬唇,轻声说:“那我帮你们吧。”
“好的,你帮我把这菜洗了吧。”
-
覃缓是闻着烤肉味醒的,看着11点多的时间双目呆滞了一瞬。
奇了怪了,今天没人来闹她。拖着脚伤一瘸一拐地下楼,更不得了,满满肉食,香气扑鼻汁水肆意:“是五花肉呀!”
居然还有酒。
“哇哦,”覃缓眨了眨眼,“居然是允许喝酒的吗?”
“允许啊,又没在上班时间,为什么不允许。”小八凑过来看覃缓眼睛,真大真好看,但貌似眼底的乌青重了,呜呜呜一定是昨天被渣男伤害了没睡着。
“放心,队长同意的。”大蛇说。
“不仅同意,还专门开车和大家一起买菜呢。”
这么好啊?覃缓放下心来,乐滋滋地蹦去椅子上坐着,捧脸感叹:“不是说有活动才能吃烤肉吗,怎么今天又吃。”
“你不想吃?”身后传来声音,江须昂信步走来,站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今天的他换了一身浅色系的衬衣和长裤,夹带着室内的凉气,昨天的记忆历历在目,覃缓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也不是不想吃。”
火盆的热度明明是从正面袭击她的脸颊,她却觉得左边的温度更高。
“喝酒吗?”江须昂问她。
“冰镇的吗?”覃缓伸手去摸,正碰见他将啤酒递过来,她的指尖触碰上他的手背。
覃缓飞快地收回手。
“有冰镇和不冰的两种。”陆波接了句嘴。
“女孩子喜欢喝啤酒的并不多哦。”老黄说。
江须昂将不冰的啤酒递给她,覃缓没接,扬下巴示意:“我要冰的,最冰的那种。”
“女孩子喜欢喝冰的更少哦。”老黄继续说。
覃缓弯眉笑着,心想本小姐在酒吧可从无败绩。
“我要不冰的,”薛柠看着江须昂,开口,“我身体不方便。”
“那就别喝酒。”江须昂直接将啤酒放进箱子里。
“……”
覃缓:“沉卓呢?”
“值班呢今天。”
“……”两次烤肉都撞上沉卓值班,好惨,覃缓为他掬了一把心酸泪。
碳水和酒精总能让人忘记不快乐的事,大家对覃缓照顾,纷纷笑呵呵地讲一些工作和生活中的笑话。
但有的人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原来你有男友的啊。”薛宇喝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