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一时看的挪不开眼。
他笑起来,真好看。
仿若漫天冰雪骤化,晕出耀眼夺目的彩虹,照进了心间。
“如此,可心安了?”
萧瑢温声问道。
姜滢先是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她方才所思所想尽数落入了他的眼中,心中不由生出些难为情来,红着脸点头:“嗯。”
萧瑢见人连耳尖都红透了,便好心的放过了她:“回去等消息吧。”
姜滢连忙躬身行礼:“妾告退。”
萧瑢刚嗯一声,姜滢便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花园。
盯着那道仓惶离去的背影,萧瑢眼底的笑意久久未散。
走出金灿灿的菊花小道,姜滢才抬手贴了贴脸颊,试图淡去那异常的滚烫。
水汀说的很有道理,祸害两个字的确衬明郡王那张脸。
姜滢回到姜家歇脚的寮房后,一行人便准备下山回府。
周氏心细,一眼就看出姜滢腰间的玉佩换了,但因公子姑娘们都在,她便也没有询问。
福如寺有一百零八石阶,马车上不得山,便都停在了山脚下。
姜家人来时,只停着几辆马车,眼下山脚的空地都已经停满了。
“福如寺果真香火鼎盛。”
姜蔓盯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车长龙,惊叹道。
姜笙姜澈眼底也难掩讶异。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寺庙有这么多的香客。
姜滢却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马车大多都不是空的,里头有人。
她默默的随姜家众人往姜家的马车走去,离马车越近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便越多。
饶是心大的姜蔓此时都发现了不对劲。
她轻声道:“我怎么感觉,她们好像在看六妹妹?”
姜滢心下一叹。
把好像去掉。
京中关于她和明郡王的传言已满天飞。
她这几天打听过了,明郡王向来不近女色,守礼自矜,得无数贵女倾心不改,他却从未有过半分回应,这一切都与苏州的传闻全然不符。
初始她对水汀所言深信不疑,时至今日她便觉得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与他相处几次,不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被色|欲熏心之人,相反,他好像在这事上很重规矩,几次动欲却都未曾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