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惊讶交织而来,着实没想到二儿子因一姑娘作出的事情如此荒唐。
细细想来,倘若不是喜欢得紧,又怎会如此?
武宗帝愤愤,直直站起身来,“混账东西!皇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完了!”
“父皇息怒,”赵千珩站出来劝道,“三哥你快说句话,给长公主道个不是,再向父皇好好认个错,父皇素来疼爱三哥,处罚应是不重。”
梁嬿转身,压住心中的怒火,冷眸扫向那虚伪小人,质问道:“歉,睿王已向本宫道过几次,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睿王将这见不得光的事情瞒得极好,五皇子是如何得知本宫在睿王府上的?还是五皇子早就注意到了睿王府以及睿王的一举一动?敢问五皇子如此关注睿王,居心何在?意欲何为?是心虚了吗?”
赵千珩疑惑,道:“长公主这话倒是让我颇为不解。世上便无不透风的墙,我在见长公主之时避免长公主误会,便与长公主坦明此事我无意间知道的,与长公主私下见面也是情非得已。我不忍三哥一错再错,便想助长公主离开睿王府。我无愧与三哥,又何来心虚一说?”
“三哥既然已向长公主道歉,长公主今日好似是原谅了三哥,可长公主当初为何不说,如此一来我也不用绕着弯子想办法找母妃了。”
赵千珩三两句便将自己抛到了善意之处,又满怀愧意对武宗帝说道:“父皇,是儿臣多管闲事,还未弄清事情真相便擅自插手,让皇后娘娘亲自来这一趟,还害得父皇动怒。”
赵千珩本以为梁嬿露面会厉声叱责赵千俞对她的所作所为,可万万没想到梁嬿在道出事情后,竟开始质问他。
他仿佛落入了梁嬿与赵千俞设计好的圈套。
赵千珩这才知道赵千俞从未消掉对他的疑心,两人将计就计引他上套,等的便是今日在父皇面前演上一出戏。
接下来是要如何?引出郭春?还是直接告诉父皇赵千俞查出了南疆遇害的幕后主主使?
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赵千珩竟然松了一口气。他行事素来谨慎,可谓是滴说不漏,倘若赵千俞已掌握了证据,如今便不是这局面了。赵千俞会直接将证据呈给父皇。
且郭春不会说的,他……有断|袖之癖。
“父皇,黄天在上厚土为证,儿臣绝无半分挑拨父皇和三哥关系之心,儿臣打心底里希望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儿臣刚好要与长公主来往的纸条,便就是因为这纸条上所写,儿臣才斗胆入宫求母妃帮忙,希望母妃将此事告诉皇后娘娘。”
赵千珩说着,从怀中拿出那日在墙边和梁嬿传递的纸条。
内侍接过,毕恭毕敬传到武宗帝面前。
武宗帝阴沉着脸,逐条一阅。
梁嬿懊悔,当初为了博取赵千珩的信任,她在纸条中说了不少那混蛋的坏话。
如今倒成了对赵千珩有利的证据。
纸条上,梁嬿有诸多事情没有告诉赵千珩,譬如赵千俞失忆,赵千俞一直住在长公主府,而赵千珩所知道的便只是对她见|色起意的赵千俞拐她回到南朝。
梁嬿目光下意识看向赵千俞。赵千俞气定神闲,不辩驳,也不告诉武宗帝他落难全是赵千珩一手策划的。
梁嬿心里没底,不知这厮是怎想的。
倘若他再一言不发,该说的话都让赵千珩说去了,武宗帝不可能口头上呵斥两句便了事。
这厢,赵千俞微微点头,给梁嬿递去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也莫要着急。
梁嬿蹙眉,心底也说不上是哪里来的一股闷气。
她别过头去,带着闷气不搭理赵千俞。
待武宗帝看完几张纸条面色愈加阴沉,赵千珩见状又道:“儿臣一直坚信是姜国摄政王谋反那日长公主殿下受了惊吓,三哥担心长公主,糊涂之下才把长公主带回南朝的。可适才儿臣又仔细想了想,依照三哥清心寡欲的性子,短短一月时间,怎会变成这样?除非……”
赵千珩看向赵千俞,又是一副糊涂模样,道:“除非三哥早就见过了长公主,一直在姜国,可三哥不是在去南疆巡防了吗?”
处于长久沉默中的赵千俞终于有了梁嬿入殿后的第一句话,“对,我应在南疆,为何出现在姜国?为何?我倒是要问问你!五弟。”
赵千俞冷眸扫向赵千珩,“父皇早已知晓我在姜国,让贺寿使团与我一道去姜国的主意,还是我向父皇提的。我在长公主身边待了近半年。”
赵千珩微惊。
赵千俞又道:“究其原因,五弟应当比我更清楚。”
赵千珩蹙眉,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为何?三哥在说什么?三哥不是在南疆吗?”
赵千俞厉声道:“我是不该出现在姜国,我应被你的手下杀害在山涧!”
赵千俞在殿中缓缓走动,往赵千珩去,“在原计划中,我本应被你的手下杀害在山涧,但阴差阳错下我跳落山崖,失去记忆,又阴差阴错被长公主所救。再回姜国后,我立刻去了昭狱审问,有了怀疑对象后,便放出消息,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