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起她的下颌,往自己唇边靠去,“这样好看的小脸,哪里会厌?”
赵荣华啐了声,又劝道:“你是不是很想要孩子?”
容祀扭头,赵荣华趁机抚上他的脸颊,柔声道:“应不应该存善心,行善事,凡能兵不血刃,便不必耿耿于怀,非要弄到血流成河,惨绝人寰的地步?”
容祀拧眉,不说话。
赵荣华的手指往下一滑,托起他的下颌一板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备足了兵马,想在看完戈家这场闹剧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地诛了戈家满门?”
容祀没有否认,一抬头,避开她的手指,将两手压在脑下。
赵荣华跟了过去,索性趴在他身上,像只黏人的猫儿。“我便知道你聪明,早早就看透了戈庭兰的阴谋。”说罢,凑到他唇边轻轻亲了口,见容祀无动于衷,又俯下身,连着啄了数下,直到那人嘴角忍不住的抖动,她又抱着容祀感叹道:“你这么聪明,往后咱们的孩子定能同你一般聪颖睿智,机灵可爱。”
容祀看着她满足的合上眼睛,心中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下,指肚摩挲着她的耳垂,幽幽道:“也会像你我一样俊美无俦。”
赵荣华心中暗暗笑:还真是无时无刻的自我陶醉。
为了孩子,你换个方式来对付戈家,好不好?”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早,连影儿都没看到,你就要我为了孩子窝窝囊囊委屈自己。”
容祀说不上来的一股酸意,捻着她的头发将人往上一提,赵荣华惊得一把抓着他的胳膊。
怎么可能没影儿,你今日不就…不就弄到我…”她红着脸,咬着下唇抬起眸来,娇羞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容祀坐起来,圈着她的细腰抱着她放在膝上。
严丝合缝。
这会儿连风都没了,便愈发有些热燥起来。
出过汗后的人皮肤细腻如雪,两颊又红的似抹了胭脂一般,盈盈一握的小腰近在咫尺,容祀咽了咽喉咙,咬住了她的唇。
……
表哥,这是什么?”
程雍回头,面上忽的一紧。
表妹低着头,自然没看见他煞白的脸,兀自将那泥人翻过来,摸着小髻道:“做的跟真的一般,好俊的姑娘。”
她正看着,程雍已经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走了泥人,小心翼翼放回匣中。
没什么,街上买的小件。”
表妹看出他神态里的紧张,托着脑袋笑道:“是表哥的心上人?”
程雍不语,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起,芝兰玉树一般睨着坐在方椅上的人。
莫要乱猜。”
哦。”表妹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我都要走了,表哥也没送我好玩的物件。今日有庙会,表哥带我出去逛逛吧。”
两家原是打着亲上加亲的主意,想撮合两人成就一段佳话,只可惜这两人都心不在焉,程雍也就罢了,表妹也是得过且过的心性,临走了,只打听哪有好玩的,好吃的,便是婚事未成,丝毫也没影响到她的心情。
饶是天热也没消减了庙会的热闹。
来往的人群摩肩接踵,店肆鳞次栉比,叫卖的摊贩亦没有因为燥热而躲进阴凉,反而更加卖力的吆喝。
程雍看着表妹走在前面,轻快活泼的身影像个小雀儿一样,他展开折扇,轻扇了几下,才将那股潮湿闷热的黏腻感消下去。
日头是刺目的白,云彩乌青青的像蕴积了暴雨一般。
想是不出一个时辰,这庙会就得泡汤。
如是想着,程雍去买了两把伞,随即跟上表妹欢脱的脚步,往鹊仙桥走去。
还没走两步,就有一人急急追了上来,不管不顾将他拦下后,涕泪横流地哽咽起来,“程大人,程大人,烦你替我跟华儿说一声,我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就算她不去帮我救回父亲,我也不会怨恨她。
你让她,莫要诈死了!”
程雍蹙起眉头,周遭有不少人驻足,想是听到了说话内容,都来看热闹的。
程雍扥开她的拉扯,肃声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他转身要走,赵荣淑却不管不顾扑通一声朝他跪了下去。
程大人,我知道你爱慕我妹妹华儿,你便是不想帮我们赵家,也不能称她死了啊。你把她交出来吧。”
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就算再不是,也是我在世上不多的亲人了,你…”
你究竟想作甚?!”程雍被她紧紧拽着,挣脱不得,他平生还未见过如此泼妇行为,不禁有些气急。
若再拉拉扯扯,别怪我对你动手。”
话音刚落,赵荣淑也不知怎的,咣当一声坐在地上,嘴里吐了口血。
她两手捂着前怀,像是被程雍打了一掌。
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依着表面的情形开始指指点点,猜疑不断。
赵荣淑跪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
程雍本就是斯文儒雅的君子,便是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