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我都说了多少遍,我袁建就是临安城的王法!”
你!”宋吟被气得说不出话。
袁建在临安城盘桓十几年,手底下更是有着多家赌坊妓/院,沾过的人命没法细数,可就是没有人敢动他。
连县令也不敢管。
都说他上头有人,还是宫里的贵人。
若不然宋家也不会被他们数番挑衅不与还击。
还有啊,上回让你们让出宅子,你们就是不让,非要打着守墓的名号在这跟我作对。
你瞧瞧,我手底下人的眼睛都叫你们戳瞎了,这笔账,该怎么算。”
天底下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你想买,我们宋家不想卖,你就让人骚扰,便是告到官府,我们也不会妥协。”
宋吟一股气说完,只觉得气血上涌,浑身气的发抖。
得,今日你们不妥协也得妥协了。”
袁建挥挥手,立刻有四个小厮从后头抬了棺材扔到地上。
棺材上面站着泥土,像是从地里刚挖出来。
众人齐齐吸了口气。
这是…”舅舅捂着胸口,愤怒的看向袁建。
弄了口假棺材埋在地里,糊弄小孩?”
袁建说完,赵荣华不禁吓了一跳。
他话里的意思没听明白,便见袁建一脚踹开棺盖。
被腐蚀的棺材里头,只有黑压压的污泥,竟没有人的痕迹。
宋吟更是呆了,他回头看向爹娘,一时哑然。
怎么会是空的?”
你们问我,我倒想问问你们,跟我作对,伤我的人,这笔账,究竟怎么算?!”
袁建的眸子登时狠辣起来,他一拍手,乌泱泱围了一群人来。
个个熊腰虎背,强壮蛮横。
赵荣华见状,连忙偷偷溜了出去。
今日必定要出大事。
这事不是宋家能解决的,袁建这个地头蛇,身后撑腰的人是谁,她不知道,可她明白,若是能在临安雄踞十几年不败,上面的人定不好惹。
她爬上车,一掀门帘,便见容祀斜靠在软枕上,悠悠睁开了眼睛。
这么快。”
他打了个哈欠,又合上眼睛往里让了让腿。
殿下,求你帮帮我舅舅一家!”
她很着急,不管不顾跪在帘门前。
容祀眯起眼睛,却并未起身,“孤又不是大夫,救不了人。”
殿下,有人闹事,带了几十个壮丁过去,若是打起来,舅舅舅母…”她说不下去,蓄了眼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容祀,“求你帮帮我吧。”
她跪下身去,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容祀慢慢坐起来,拇指擦着唇瓣划过。
孤从不多管闲事。”
一想到方才情形,他心里的怄气还没消。
赵荣华呆呆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鹿儿一样的慌张。
容祀瞧着,越瞧越是得意。
就在这时,赵荣华膝行着进入车内,转身将帘子放下后,便以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容祀。
容祀也不躲避,呷了口热茶汤,又用帕子不紧不慢的擦拭完唇角。
这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