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睁大了眼睛。
赵荣华紧紧咬着下唇,双手颤颤的解了衣裳。
起初容祀只是想抻一下,报复方才被冷落的憋闷。
可他不知赵荣华受了什么刺激,竟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他那颗原本安分的心,忽然就跟着火烧火燎起来。
车内燃着炭盆,上好的银骨炭,没有一丝烟气,小几上的甜橙被火映得如同抹了一层蜜汁。
容祀悄无声息的咽了咽嗓子,手指抓着身侧的衣裳,脸烧成了酡红。
赵荣华这是在逼他,在侮辱他。
作为男人,他得做点什么。
虽然方才打的主意只是想亲亲,可现下赵荣华剥去了外衣,露出纤软白嫩的身子,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他故作正经的咳了声,低沉着嗓音问,“你这是想作甚?”
赵荣华嘴唇一颤,豆大的泪珠沿着腮颊啪嗒滚落。
殿下,求你。”
她轻抬着眸眼,浓浓的水雾萦绕眼眶,漆黑的瞳如星河破碎,点点光泽,过分白皙的脸上,因为抽泣,浮出诱人的红。
半裸的肩膀,狭长的锁骨,就像美玉横陈。
容祀哪里忍得住,探身拭去她脸上的泪,又将唇落在那殷红的鼻尖,啄了啄,手指握住她细白的颈,滑至肩胛,柔腻而又酥/软。
他吟了声,以脚踢开小几,压着赵荣华双双倒在厚实的裘毯上。
雪白的裘毛裹住她微颤的身子,容祀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如狼似虎的热烈,看到自己迫不及待的焦灼。
就在他还想细看的时候,美眸一闭,湿润的睫毛垂落下来,覆出浅浅的光影。
容祀埋下头,气息紊乱的亲她。
车内到底空间闭塞,行动间时不时发出东西落地或滚走的动静。
他的手垫在赵荣华后背,一手上行,一手下游,将那块暖玉细细雕琢,她着实紧张,连睫毛都在不断眨动。
容祀含住她的小耳,模糊不清的嘟囔,
是你诱/惑孤,孤是个男人,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容祀抓起她虚撑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哼了声,唇瓣带着黏腻来到颈间,一面轻啄,一面手忙脚乱的去拽她的襦裙,丝绦不知打了什么结扣,他努力了半晌,不得不低下头去。
原本轻盈的蝴蝶丝绦,被他硬生生撕成死结。
他有些气恼,两手一抓,用蛮力扯了个稀碎。
抬头想要继续,却见赵荣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用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凝视着自己。
他莫名就有些心虚,伸手去盖她的眼,趁着热乎劲又啃了几下,终究没再继续。
明明是你主动的,孤没强求。”
是不是强求他心里明白。
他不救宋家,就是为了占点小便宜,本来也没想怎么着,顶多过过嘴瘾。
只是难得她温顺主动的去了外衣,露出雪嫩的身子,他敢说,没有谁看着这副美景不会冲动。
他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又不是阉人。
赵荣华的眼中又涌上水雾,她眨了眨,泪花翻出眼眶,黏着睫毛滑下。
奴婢求殿下快些,奴婢怕舅舅他们撑不了多久…”
孤快不了…”容祀声音暗哑,摸着她的头发压在耳后,粗重的呼吸声扑在赵荣华的面颊,他裹着那朵嫣红,不知餍足的吃了许久,迟迟不肯松开。
直到赵荣华小脸涨红,喘不过气来。
他才慢悠悠的抬起头,眼睛一垂,那小嘴愈发红肿了。
孤若是想要你,岂是一两个时辰就能了事…”
赵荣华气急,瞪着眼睛委屈的瞪他。
容祀又慢慢啄了啄她的鼻尖,笑道,“现下孤暂且放过你,可你要记着,欠下的债,要还。
孤最恨言而无信之人。”
他拢起被压在腰上的衣裳,替她穿好后,又抬眉说道,“还有,孤也不喜拖债之人。”
言外之意,报恩一事宜早不宜晚。
容祀翻身下来,靠着塌沿坐住后,伸手握着赵荣华的腰,往上一提,将她扶正。
走,孤给你报仇去。”
在她娘的坟地前,要他行云/雨之事,并非他不行,可若是他做了,那往后就没甚机会再做了。
依着赵荣华的脾气,大约会把此事当做终生污点,不仅不会感激他半分,还会更为厌恶抵触。
交/欢/交/欢,为的是一个欢字。
经过今日之事,恐怕她难以不对自己产生爱慕。
届时何愁没有机会下手。wápā6ksw
他不是那目光短浅之徒。
想到这里,他侧脸睨了眼低头行走的赵荣华。
她走得很急,一路都目不斜视,清清冷冷的模样倒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容祀低眉,见她颈间露出一抹红痕,遂伸手想要替她拉高衣领。
谁知赵荣华像被吓了一跳,利索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