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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鞋子好看吗?”容祀坐起来,说罢就弯腰一手握住她的脚腕,抬起来放在自己膝上。
让孤也看看。”
他说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脸红。
他好像从未看过她的脚,即便剥了衣裳,那脚总是藏在裙子下头。
容祀攥住她的脚踝,看她气急败坏的羞红脸,愈发起了兴致。
还真是好看。”他抚着鞋面,指肚停在脚尖,抬头,望着她堆满水雾的眼睛,轻笑着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香气袭人,他趴在她的颈边,温热的呼吸透过衣领窜入内里。
赵荣华抖了下,咬着唇想要起来。
孤就看看,你别动。”
虽是哄她,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脚。
在赵荣华推拒的时候,容祀轻而易举地脱了她的鞋袜,丢到对面榻上。
那只脚比他想象的要好看很多,白白的似藕段一般,指甲粉粉嫩嫩,她的脚尖绷的紧紧地,大约是因为害怕在他怀里颤的厉害。
容祀捏了会儿,倒把自己捏热了。
马车停下,他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赵荣华解脱一般,连忙坐去对面,捡起鞋袜穿好后,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晚膳容祀多用了两碗,也是怕夜里消耗过多,损伤元阳。
他伸了个懒腰,见宓乌从外头进来,将桃木小剑拍到桌上。
容祀脸就变得难看了些,他捏起小剑,确认是自己雕刻的那把后,阴沉着脸看向宓乌。
从哪捡的?”
客栈后院马厩旁。”宓乌喝了盏茶,又道,“许是不小心掉了。”
容祀嗤了声,“肯定是不小心掉的。”
他亲手刻的东西,她怎么舍得丢。
去哪?”宓乌见他起身,不由跟了过去。
找她。”
容祀瞥了眼床上的衣裳,心下一动,“待会儿孤办事的时候,叫你的人离远点。”
有件小衣面料极少,几乎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通体用珍珠镶嵌,尤其是前面位置,各自挂了颗浑圆的东珠。
莹润而有光泽。
若是她一/丝/不/挂穿在身上,珍珠映着肤色,温凉相接,不知有多诱人。
他正经的咳了声,将要抬脚,就被宓乌喊住。
我觉得,你不如再等等。”
你不明白孤的心情,一日吃不着,一日便睡不安稳。”容祀吁了口气,“再等下去,孤就废了。”
若她不同意呢。”
可能吗?”容祀匪夷所思的瞪他一眼,“孤都对她低声下气了,她还想怎么着。”
刘掌柜说了,天底下没有女人能经受住男人的妥协。
他今日已经够憋屈了。
由着她使了一路性子。
夜里都得讨回来。
他从二楼长廊绕过,走到楼梯口,便看见那抹曼妙的身影急急跑了出去。
来不及多想,他悄悄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随,最后来到一处宅院前。
这里光线昏暗,只有两个灯笼欲灭不灭的悬在门檐上。
隐约能看清“宋府”二字。
赵荣华站在门口,不知踌躇什么,她盯着两扇大门看了半晌,又默默低下头,黑漆漆的光影里,他仿佛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