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赵荣华终究没有勇气去叩门,一转身,被后面的人吓得险些惊叫起来。
殿…殿下,你怎么在这?”
她抚着胸口,惊慌的望着他。
怯生生的眼睛里,藏不住的失望与落魄。
容祀抬头瞥了眼门匾,这处宅院位置一般,在临安城顶多算是寻常富户,院门上题的字倒是有些风骨,想来主家也是读书的。
你跟宋吟认识?”
他想起日间在成衣铺子见到的男子,文质彬彬,斯文儒雅,倒是与程雍有点像。
殿下胡说什么,奴婢不认识。”
赵荣华转身就走,容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扯到怀里。
说谎。”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她不断躲闪游移,心里就像扎了根刺,让他很不舒服。
你说不认识,那咱们现下进去认识一下。”
说罢,也不管赵荣华反抗,拖着她走上台阶,砰砰砰的敲起门来。
赵荣华气的直哆嗦。
你跟宋吟有奸/情?”
你!”赵荣华一时间不知如何骂他,瞪大的双眼先是蓄满愤怒,恼火,继而又因为无计可施,慢慢熄灭下来。
她鼻尖通红,生气的时候眼睛像是一汪清水。
甚是惹人怜爱。
容祀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唇凑过去,“若是让孤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有染,孤就…”
赵荣华猛地抬起头来,掌中的小脸倔强的绷着。
孤就脱了你的衣裳,把你的手绑在床头,脚绑在床尾,孤要日日夜夜宠幸你,直到你身上只有孤一人的痕迹。
孤还要…”容祀挑起眉眼,阴诡的笑容爬上嘴角。
赵荣华使劲挣了下,却被他捏的更紧。
你弄疼我了!”
泪珠啪嗒啪嗒滚落,滴到容祀的手背。
他垂下眼,拇指捻上那片濡湿,轻笑,“知道疼就好。”
手一松,传来开门声。
是你们?”
开门的人正是宋吟。
他换了一袭素色锦衣,清隽斯文的站在门口。
两位可是遇到麻烦了。”
白日里得罪的那个人,背后的势力根深蒂固,在临安城早就是出了名的恶霸。
受了那样的羞辱,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两个。
容祀扫了眼他身后,看见院中亮着灯火,微微一笑。
不请我们进去喝口热茶吗?”
明明没有来过这里,赵荣华却觉得院中的一草一木都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她跟在宋吟身后,走过僻静的游廊,又转进清雅的花园,最后来到前厅。
两位请。”
宋吟在他们进门后,又吩咐下人做了茶食,这才坐下。
容祀瞧着宋吟神色,坦荡从容,倒不像与赵荣华相识。
反观赵荣华,从进门的时候,便像揣了只小兔一样,四处打量,直到落座后,也多次偷偷去看宋吟。
落在容祀眼里,那就是少女怀/春。
两位深夜前来,必定有什么要事要说。”
故而宋吟遣退了下人,只留他们三个在厅里。
是有些事情,比较棘手。”容祀故意拉过赵荣华的手,握在掌中揉了两下,又漫不经心的对上宋吟不知何意的眼睛。
宋公子不认识她吗?”
赵荣华抬起头来,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动,她望着那个人,就像隔了千山万水。
记忆里模糊的样子渐渐汇聚成眼前的脸。
宋吟拧起眉,认认真真注视着赵荣华。
复又有些不确定,“你们是…”
我们是京城来的。”容祀把右腿叠到膝上,摩搓着赵荣华的手背,“京城赵家。”
宋吟猛地站起来,冷不防撞翻了茶水。
滚烫的茶浇了他一手,他全然不顾,只是盯着赵荣华的脸,看了又看。
赵荣华慢慢直起身来,通红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水光。
睫毛一眨,泪珠便沿着两颊簌簌滚落。
你是…”宋吟往前走了两步,似难以置信一般,“你是淳淳?”
赵荣华咬着嘴,吸了吸鼻子,喊他,“三哥哥。”
三哥哥?
容祀诧异的看着两人。
宋吟先是愣在原地半晌,旋即露出喜色。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望着她那乌黑柔亮的头发,轻轻摸了摸。
然后忽然垂下手臂,鼻子一酸,热泪涌了出来。
淳淳长大了。”
经过宋吟与赵荣华一番对话,容祀终于理清了头绪。
原来宋吟的父亲是赵荣华的舅舅。
也就是说,宋家就是那个让赵老夫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存在。
宋家虽然是临安城的富户,却远远不能跟赵家相提并论。
当年赵老大人余荫还在,赵家又是世族,自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