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环住她的腰,酒气和热气一点点渡到她唇齿间,脑袋一热,凭着冲动做出如此行径。
他不后悔,只恨没能早点表明心思。
迫切的让她承受,让她感知,让她避无可避,掌中人从僵硬变得轻软,由自己握着细腰,但又在极力抵抗,挣扎。
像只掉进陷阱里的小兽,浑无目的地捶打。
他不敢松手,至少不敢在此时松开,一旦退后,邵小娘子一定会比他退的更远。
他认定了今日做成,便不会临时变卦。
唇见了血,甜丝丝的腥味漫开。
然后她像变了个人,从抗拒到接受,双臂攀在他肩膀,垫起脚尖,回吻过来。
顾云庭想,这一刻便是死也值了。
欣喜,惊讶,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亲吻。
亲她的发丝,亲她的眉眼,鼻尖,从上往下,唇印在嫩白的皮肤,醉人的酒气混着甜香,血液中的疯狂呼啸而来。
邵明姮抱着他的头,仰起脸来,声音清淡。
“再快一点好吗?”
“大人?”
顾云庭哪里忍得住,抱着她向上提了提,转身将其放在书案上,她呼吸很快,眼睛却一直明亮清澈,伸手便径直去扯他的腰带。
顾云庭不待她解开,便俯身亲在她的眼皮,邵明姮侧开脸,盯着那腰带使劲儿,急出一头热汗。
他非得亲她,她有点不耐烦了,尖锐的指甲划开丝线,上好的绸裤撕拉一声裂开。
就在此时,她抬起眼皮,“大人,再有一个时辰宫门便下钥了,你尽量快些,好吗?”
她往后一躺,两手虚虚举在脸庞。
顾云庭却忽然醒酒,目光霎时清明凛然,他站在原地,空气中的冷意袭来,打了个冷颤,什么心思都没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她视死如归的模样,心内一阵森寒。
弯腰,给她拢好衣裳。
随后背过身去,喝了碗醒酒汤,一点点将自己的裤子理好。
“大人怎么了?”
邵明姮跳下来,边捡拾衣服穿戴,边着急的询问:“你现在可以去了吗?我听人说过,御史台的台本向来有原本抄本至少两份,可这次陷害哥哥的那份没有原本,也就是说,只要核查复验,比对抄本上的字迹,便能确认哥哥是冤枉的。”
她自然知道寻常人拿不到抄本,便是负责二次誊抄的褚明旭也没法夹带出来,正因指使者位高权重,目的明确,所以就算哥哥成了替死鬼,也没人敢站出来置喙。
朝堂风波未定,局势波诡云谲。
不只是顾显对皇位蠢蠢欲动,而顾显之所以不动,也正是忌惮于此。
但是现在不同了,水已经搅浑,再沉默按捺也无法僵持局面,便只有打破平衡率先取得先机,或许是一场宫变,亦或许是悄无声息的篡权。
顾云庭想问她也没有听到自己说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如不问。若听到了,她还是这副反应,那他该如何收场。
他起身去往屋内换了套干净襕衫,没有沐浴,便又穿上皂靴,扯了件披风边系带子边往外走。
邵明姮跟在他身后,他走到门口时,站定脚步。
“我救你哥哥,送他出城。”
邵明姮面上一喜,然还没有道谢,他伸手抚在她腮颊,幽眸一暗,说道:“但,你得留下。”
太后宫中彻夜长明
顾音华裹着件绯色披风来回踱步,听见叩门声,她猛地朝外看去。
贴身宫婢疾步跑来,扑通跪下:“娘娘,还是出不去。”
顾音华踉跄了下,宫婢去搀扶,被她一把拂开。
“陛下呢,可能向他传递消息?”
“每个门都有人值守,侍卫全都换了,是顾大将军亲自调来金吾卫,个个凶神恶煞不讲道理,奴婢好说歹说想出去,反被他们拿刀逼回来。”宫女战战兢兢,已然吓得魂不附体。
顾音华跌坐在榻上,手指摩挲着雕花扶栏,随后起身,朝门外阔步走去。
浓黑的夜,静的能听见落叶的声响。
天渐冷,秋意甚浓,冷飕飕的风不适时宜地卷进袖中,钻进骨头缝里,她走的极快,披风在身后簌簌飞舞。
月门处的金吾卫看见她,皆是躬身低头,然却没有退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