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换了一身江望舒给他买的衣服,虽然头上,头脖子、手臂都包着纱布,一副凄惨的样子,但是模样长得太好,太出众,还是吸引了许多眼球。江望舒收拾了他的衣物和些许杂物,带他出了院,只是坐上计程车的时候,江望舒问:“你要回我们家,还是找宾馆住?”段修泽答非所问:“你怎么出行还是坐计程车啊?你跟我结婚我没给你钱吗?不能买一辆车吗?”江望舒看着他,心平气和地说:“打车方便,油费很贵,也没有车位。”段修泽一听,下意识地蹙起了眉。江望舒说:“所以你回我们家,还是去住宾馆?”段修泽瞅了江望舒一眼,说:“住酒店,我要五星级总统套房。”江望舒颔首,“行,我给你打五万,你先住几天,你去吧,这些衣服你也拿着,还缺什么告诉我,我给你送去酒店。”说罢,把行李塞到段修泽没受伤的那只手里,然后自己坐上了计程车,末了还隔着车窗问江望舒:“你会打车吗?”段修泽嘴硬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会。”江望舒说:“哦,你会就好,省得我再教你一遍。”说完,便让师傅开车。计程车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小汽车,质量差,一开动一大管子车尾气出来,喷了段修泽一脸。段修泽捂住口鼻,往后走了几步,直到江望舒的车消失在车流之中,才找了片树荫,放下行李,百度怎么打车。百度完了,他打开微信打车小程序,发现自己有好几个历史订单,不由得有几分微妙——他段修泽这十几年,何曾自己打过车,他家车库里从小到大父母送他的车加起来都有一百多辆了,随便一辆拿出去都是不低于五百万的豪车。结果跟江望舒结婚,他都已经沦落到打车的地步了?有点丢脸啊。段修泽打了车去了附近评价最高的一家五星酒店,江望舒也把钱给他打了过来,他正要扫码支付,突然想,若是他离家出走,卡都被父母冻结了,现在岂不是江望舒在养他?毕竟按他这样贪图享乐的性格,不可能委屈自己打车吧!一旦有这种想法,段修泽拿这笔钱就觉得十分烫手,他对一脸疑惑的柜台服务员说:“等下。”他给江望舒打了个电话,江望舒很快就接了,他那有几分淡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事?”段修泽听着他这种冷淡的语气,就觉得有几分恼火,语气也跟着不太好了,“你这钱是我的钱还是你的钱?”江望舒说:“有区别吗?”段修泽说:“当然有啊,如果是你的钱,我怎么能拿你的钱住五星级酒店?”江望舒顿了一下,才道:“是你的钱。”段修泽放下心来,又想起什么,问:“我的钱怎么在你那儿?”江望舒说:“你上交的。”段修泽:“……”江望舒问:“没事了?没事我挂了。”段修泽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江望舒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段修泽:“……”江望舒挂了电话,看着备注“烦人精”发了一会儿呆,动手将备注改成了“段修泽”。“老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有事吗?”江望舒抬眼一看,是他新聘请的秘书赵俞,他淡淡地回道:“计划有变。”赵俞窥着他的脸色,问道:“老板,你和你对象吵架了?”江望舒微微皱眉,瞥了赵俞一眼,抄起手边一沓文件给他,“把这些打印二十份,今天会议推迟一个小时。”赵俞一顿,知道大抵惹了江望舒不悦,接过了文件离便离开了。江望舒望着桌上他与段修泽的合照微微出神。没关系,失忆而已,又不是绝症,总能恢复的,只要能恢复,就都不是问题。江望舒下班,正要打车回家,赵俞开着跑车出现在他面前,小声问道:“老板,要我送你一程吗?”江望舒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他相貌是那种毫无死角无瑕疵的锋锐美貌,眼睛并非双眼皮,是很漂亮的丹凤眼,虽漂亮干净,却很容易呈现出似乎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冷漠感,更何况他本来性格就冷,因而整个人都是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只是江望舒可能不知道,他这样是很吸引人的,尤其……很容易吸引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赵俞看着江望舒的眼神有几分痴迷,他像听不懂人话一般再次邀请道:“老板,我们顺路,我真的能送你……”他话还没说完,江望舒接了电话,说了一句,便对赵俞说:“车来了,你也快点回去,路上小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望舒坐上车,看了一眼手机,往常段修泽这个时间都会给他打电话,这种日常大概、也许是看不见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段修泽的电话却是突然打了进来。江望舒一顿,接了电话,段修泽大声问:“不是,我之前就想问了,你怎么把我几把给用红了?”江望舒:“?”
段修泽说:“以前很粉的啊!现在都变色了!”江望舒看了一眼因为听到段修泽声音而透过后视镜向他投来匪夷所思目光的司机,移开视线,说:“那怎么办?不然你剁了吧。”说完,江望舒就挂断了电话。段修泽:“???”段修泽:“靠?又挂我电话!?” 清纯男高中生是这样的,段修泽在学生时代,就称得上是洁身自好的典范。他洁身自好到什么程度,就是连寻常青春期男孩都会有的手冲行为,他也是很少做的,而是会去桃宝下单代冲服务,让别人帮他冲,更丧心病狂的是,他每一个月会下单一次,下的还是30次,义正辞严地说是一个月没冲的份,吓走了几个店员,到最后店主哭着关了桃宝店。倒也不是段修泽故作纯洁,而是有些时候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