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心跳的厉害,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说:“我为什么给你送饭,你不知道吗?”他举起左手,手指无名指上面有一个铂金戒指。段修泽有些意外,说:“靠,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啊!”江望舒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段修泽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白色戒印,他却还有些懵懂,说:“……你让我看什么?”江望舒说:“你的戒指我给你收好了。”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泽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质,和江望舒是一样的。段修泽沉思片刻,道:“你不会说,跟你结婚的是我吧?”江望舒说:“嗯。”段修泽:“……”江望舒将戒指拔了下来,问:“你现在几岁?”段修泽说:“……十七岁。”江望舒回忆片刻,说:“猫嫌狗不理的年纪。”段修泽没有计较他说的这句话,仍然不可置信,“我们真结婚了?”江望舒说:“真结了,不信的话晚上我把结婚证带过来。”段修泽无语伦次,“我跟你??什么情况?你这种死鱼眼我会跟你这个面瘫死鱼眼有一腿?”江望舒一顿,说:“不好意思,你不仅跟我结了婚,你还是离家出走跟我私奔结的婚,甚至还怂恿我偷户口本跟你领结婚证。”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段修泽看愣了,“怎么可能!!!”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没了表情,他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着吧。”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段修泽的病房,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对后脚跟进来的段修泽说:“给你做了海参粥,补气血,对伤口恢复也好,爱吃就吃,不吃也别倒掉,我回来拿。”说完,段修泽就开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段修泽想到眼前人和他结了婚,只觉得万分别扭,要知道以前这人跟自己处处结梁子,称得上一句是死对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结婚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江望舒听了,还真的将保温桶提了起来,说:“那算了,我自己吃。”说完,抬脚就要走。段修泽:“等等等下!”江望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劝劝我?你就这么拿走了?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结婚?”江望舒说:“骗你?海参很贵,这一桶二百五十九,没结婚我煮给你吃?做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段修泽:“……”他是抖才会跟这人结婚吧,图什么啊?段修泽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但想到江望舒说的话,又没动。若真像江望舒说的那样,他离家出走和他结婚的话,这一通电话保不准会捅马蜂窝。十七岁的段修泽并不如何亲近妈妈,是个叛逆少年,因此他暂时按捺下给妈妈打电话的想法,转而去联络死党。这一通电话,彻底让段修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江望舒说的是真的,他不仅怂恿江望舒去偷户口本,甚至自己也从妈妈保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凌晨四五点就去民政局排队,成为周一第一对领证结婚的夫夫!不仅如此,还偷偷转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让段母冻结他银行卡冻结了个寂寞。段修泽:“……”段修泽脱口而出:“他不会给我下蛊了吧?”死党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吗?你现在离家出走两年,和我们都断了联系,怎么,解蛊了?想回家了?”段修泽听死党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太爽,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超爱他的,他今天还给我做了海参粥,你吃过海参粥吗你?”死党:“?”死党说:“所以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问这么多,只是为了炫耀?”段修泽说:“是啊。”死党说:“我可跟你说,你妈现在练小号了,再不回家段家没你份了。”段修泽语气深沉地说:“谁稀罕,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死党挂了电话。
段修泽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道:“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 靓仔你很狂啊江望舒提着保温桶回到了家,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便打开保温桶,将里面的海参粥倒进碗里。保温桶也有些年头了,保温效果没那么好,这样一耽搁,没那么热,不过夏天也不用喝太滚烫的粥。江望舒将海参粥喝完,卷起袖子,将碗和保温桶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放进橱柜之中。这是一套三居室,很宽敞,因此还养了一只美短猫。这猫是段修泽买的,江望舒本来不喜欢猫,段修泽央求了好长一段时间,江望舒才点头应允,不过平常猫的吃喝拉撒都是段修泽负责,江望舒从未插手过————但即使这样,这猫跟江望舒格外亲近,对喂他的段修泽,反倒各种高贵冷艳,爱答不理。这几天段修泽住院,江望舒便接过了喂猫的活,铲屎也硬着头皮铲了。现在段修泽失忆,恐怕也不记得这只猫了。这么想的时候,江望舒手机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段修泽的微信,他发了几张猫的照片,问:“这猫是我的?”江望舒顿了一下,回复:“嗯。”段修泽说:“我cao,我超级喜欢猫的!他叫啥名啊?”江望舒说:“大王八。”段修泽:“?”江望舒:“你取的。”段修泽说:“……像是我会取的名字。”江望舒没回复。段修泽说:“不是,我觉得很奇怪,我们俩怎么可能会结婚?”江望舒翻到结婚证,拍给段修泽看,“结就结了,哪有为什么。”段修泽一看照片,果然是两人的结婚证,照片里他笑得像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