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纠缠,某一处也有样学样,孙施惠再恬不知耻地说些浪荡话:我们猫猫饿坏了,是不是?
汪盐明明理智该狠狠抗拒他的,可是他殷切切地挨着她,磨砺得她甚至一句矜持的话都难坚守,唯一的理智也只剩提醒他,“出去……拿……”
孙施惠听到她一个出去,浑身反骨就全起来了,咬着牙地入了。
洗手台上的人,惊呼了声,整个人再被孙施惠撷到身上来,她几乎是蹬着他的腰要逃,她骂他混蛋……
孙施惠撷趣般地把她困在怀里,全然不顾她的顾虑与担忧,“我又不是不负责,你老怕什么?”
汪盐恨恨地逃离了他,湿/濡的那些,沾得她裙子和孙施惠衣摆上都是,她难为情也诋毁他,“我才不要你的任何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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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某人任何花言巧语和耐性的伎俩都没了。
他头目森森的占有欲。只想和他最最熟络安心的人待会儿,听她的声音或者心跳。
汪盐甚至被他的任性弄疼了,他听闻一声哀怨再来安抚她。他说他也疼,疼下午那会儿,得到家里的信,爷爷咳血了,盐盐和琅华吵架了。
孙施惠酒都到嘴边了,还是忍住了。哐啷一声砸掉了酒杯,耽搁的午餐是牛排,他一口都咽不下去,全吐了。
心神疲乏,他甚至一口带血的东西都不想碰。
“汪盐,睁开眼睛看我。”
“……”
“汪盐,让我看看你。”
也只有这样的关头,孙施惠才是活生生的。他多少坚毅、成算在汪盐身上,最后摧毁地就多少干净。
汪盐也只有在这样的纠缠里,才明白,人有时候不是不知道自己在犯错。
可是,停不下来。
孙施惠实实在在就是汪盐结交这个世界里,最大的一个错。
他凉薄,可是他能把事情办得体面漂亮。
他哄得她父母服服帖帖,连汪盐都沉浸式地相信他是个好女婿了。
结果,一头冷水兜下来,他偏就要她明白,他不是个好人。
他确实不是。
即便高楼阔面的南窗开着,二人都折腾得一身汗。
汪盐几乎要洇软那一刻,有人迟迟得不到她的反馈,成心地离了她。
倔强的猫猫才不会朝无情无义的狗低头,她是个成年的女性,成年人有成年的自我慰藉方式。
汪盐对着孙施惠这种狗贼,已经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
相反,她这种无需他存在的方式,更能羞辱到他。
孙施惠观感是刺激到他了,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和他作对的。
他来捉她的腿,不肯她并。也在她身后说些什么,咬牙切齿地问她,“说句想,就这么难吗?啊?”
“……”
他去而复返,太急切也太欢愉,总之,脱口而出的话,“汪盐,我爱你!”
轻飘飘,口不择言;
也像屈打成招的供词。
然而,还是她先软了。
结束后,她好久没说话,吓得身后的人撑手来看她。
看她眼睛眨巴眨巴地开开合合,亲昵地来贴她,“你就是那种,一百斤,九十九斤的反骨,还有一斤也在和我找别扭。”
“你才一百斤!不想和狗说话。”
“那要检查一下回营的交粮吗?主公。”
汪盐对他那些荤话,从来只有呸。
今天还不够,她都不看他,“孙施惠,你们狼窝里没一个好人!呸,都是下流无耻!”
某人看她这恨恨的样子,尤为得开怀,也乖觉地来安抚她,哄她,像抱小孩那样,亲昵温柔,“别不信。齐主任家那母老虎,向来这么检验老头子的。”
“闭嘴呀。”
“那你转过来。汪盐,别闹,和我说会儿话。”
于是,软绵的人转过来,偏就眼睛亮晶晶的,盯得孙施惠浑身发毛。他等了好久,以为她要说什么事后总结呢,结果轻飘飘一句:“家里的池塘疏浚好了,游泳池也消杀了。”
“然后呢?”
“然后全挂的你的账,记得跟人家结一下。”
“你先付一下能怎么样?”
“我没钱。”
“你再说一遍,你没钱。”
“我的钱不是你的。”
“那么,我的是你的,总行了吧。姑奶奶!”
点点星(4)
次日礼拜天。
汪孙二人一早驱车回了乡下老宅。
要过端午, 阿秋一早就在几道门院上寄上了菖蒲和艾叶,倒悬着,一年都不拿下来。
如今每日三餐的采买还是齐阿姨, 但阿秋的回来,到底让齐局促。两厢也不搭嘎的样子,各作各的。
齐阿姨忙厨房,阿秋其实是帮着一点一点布置老爷子的身后事。
汪盐的车子才在前院停下来, 阿秋看到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