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雨来得很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击打着玻璃窗,流下一道道水渍。偶尔闪过几道紫色的雷电,这是炸雷声即将响起的预告。
雨声、雷声是大自然赐予的声音,而室内圆珠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则是人类的创造。
严清倚在梆硬的床背板,借着小夜灯昏暗的灯光,在笔记本上写下明天的日程安排。还好今天下午来得早,趁着天气好能够把这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借着午后阳光洗晒的毛巾布料大致也干了。
炸雷声响,腰间的力度紧得他快要窒息。埋在他怀里的人,像被夜雨淋湿的大猫,脊背拱起成防御姿态,身上的每一根汗毛竖起,却只能害怕地呜咽发抖。
席渝宁平日里是耀武扬威的山大王,只有在这会儿才会露出他纸老虎的一面。童年的时候,他爸爸也是在这样一个打雷天把他妈妈打个半死,雷声会掩盖痛苦的尖叫,好比白日席常华披上那层人皮,就能隐藏他变态的本质。
母亲被席常华打跑之后,承受虐待的只剩席渝宁一人。直到后来又有几个被席常华蒙骗的女子进门,席渝宁才免于受难。
再三确认摄像头关了之后,严清停下手头的工作,躺回薄被里,一手搂住席渝宁的背,一手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怀里的人饿虎扑食一般,心急地叼住严清淡色的乳头。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热切地寻求母亲的怀抱。
席渝宁还怕有人抢似的,用手指揪住严清另一边的乳头,一副护食的样子。
又是一道炸雷,严清感到怀里的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轻拍着席渝宁的宽阔后背,忍受着乳头上的阵阵痛意。他知道有一些粉丝把席渝宁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但他并不想无痛当妈,况且这明明很痛。
“嘶……你轻点!”
严清拧起眉头,听着怀里的人嘬得啧啧作响。尖锐的牙齿叼住乳尖,往外扯。等严清喊痛之后,席渝宁才会松口看着乳头弹回去,再用火热的口腔将它包裹住。
每次都是这样,不像是哺乳,而是动物之间的撕咬。席渝宁恨不得把他的乳头咬碎了嚼烂了吞下肚才满足,他产不出乳汁,席渝宁就把啃出的血珠舔尽,对着伤口一顿吮吸。
尖锐的疼痛一路传导到青年的天灵盖,他感觉乳头真的要被咬下来了,害怕地推拒男人的脑袋。短硬的黑发像是短刺,扎得柔软的掌心不舒服。
埋头苦干的男人被人打扰了兴致,不满地哼了一声,转动脑袋又向另一边完好的乳尖进攻。
直到后来席渝宁含着乳头睡去,这场酷刑才停止。
雨后的早晨格外舒适,他们的屋子就在店面后头,已然可以听到街上的嘈杂声。席渝宁醒得极早,睁眼便看见一大片白净的皮肉,他轻缓地吐出嘴里的乳尖,生怕吵到青年的好觉。
被含了一夜的乳尖裹着一层亮晶晶的唾液,艳得像颗刺玫果。席渝宁检查了一下摄像头,确认关闭之后,从行李箱取出药膏,仔仔细细地涂抹过破损的皮肉。严清向来睡得沉,并未被打扰到。
后来席渝宁又不放心地脱下青年的裤子检查,发现穴/口已经不再泛红,才放心地离去。
他们上的节目简而言之就是个经营类综艺,与别的综艺的不同之处在于,节目组不会准备那么高的配置。精美的餐厅是别想了,他们只能在忙碌的小镇里选一处普通的店面开始经营。
节目组每期只会邀请两至三位艺人经营小店,减少了矛盾冲突点。在他们的镜头里,艺人并非是最大的卖点,生活中的烟火气才是他们最想展现的珍贵之物。
本期席渝宁和严清得到的店面是别人刚转租的,这家原本是个夫妻店,但夫妻二人为了孩子的学业,思虑再三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城市。夫妻原本住在店后面的小房间里,空间狭小,只放得下一张床,以致于晚上严清不得不和席渝宁挤着睡。
席渝宁起了没一会儿,严清也被手机闹钟给叫醒了。他今天要赶早买肉,回来包饺子。昨天他和席渝宁商量之后,两人准备借着上一家夫妻店的名气,继续开一家饺子店。
窄小的卫生间里,席渝宁刚洗完脸,面上还挂着水珠。他关了卫生间的门,把严清抵在墙上。
“上次我说了,打雷天可以不用管我。”
“哦。”
破损的乳头磨在短袖柔软的布料上还是生疼,但严清是队长还是老大,理应照料好队员们。至少,严清是这样想的。
他猫着腰从对面的臂弯下逃脱,自顾自地开始洗漱。节目组也没想到他们会起得这么早,现在才五点不到,天也刚亮。
这下轮到嘉宾看着节目组手忙脚乱了,一阵收拾后几人才出发去菜场。
街道旁的早点铺已经开张,包子蒸屉上冒出的白气氤氲了灯光。昨夜被雨水打湿的野猫躲在潮湿的街道耐心地舔毛,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又轻巧地溜到房檐。谁家的父母打开客厅的灯,锅碗瓢盆声传来,开始为孩子准备今日的早餐。
在这样的闲适的早晨,席渝宁出声打破沉默,“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