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细细把她打量着。
花枝笑答:这是纪杏,今天第一次到这儿当差。二公子可别把人吓到了。
纪杏的头更低了,这个下流胚子,他进门第一眼就盯准她了,别人没看见,她可看得清楚,如鬣狗见了腐食一样的疯狂眼光一闪而过,都别他这副皮相给掩盖了。他居然还惦记着她,纪杏不由自主往柳镜菡的方向退了一步。
难怪兄长整日舒畅。柳月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我这样孤家寡人,无人照顾,哪比得上兄长。
柳镜菡微露笑意,你整日在外面散漫惯了,给你人也不要,现在怎么能来怨我?他把手里的画纸递给柳月白,你看看,这画的是什么?
柳月白接过来,一挑眉,缓缓说道:嗯?这画分了四个格,左上角那个,画了一个囚车,旁边是个小丫头第二格,是一个小丫头跪着求人左下角那格,有个人站在空囚车旁边最后一格,有个人和小丫头
柳月白疑惑地问:兄长是从哪儿得了孩童的涂画之作,应是小孩子看了囚车经过所画下的吧。
柳镜菡道:你再好好看看,这说的是一个典故。
柳月白眼睛微睁大,拿起来再看一次,他略加思索,突然放声大笑:这画的是缇萦救父么?
见柳镜菡和花枝都笑着看向已经快要变成鹌鹑的纪杏,柳月白眼中笑意更浓。花枝忍笑解释:这是我们纪杏妹妹画的,她小时候嗓子落下了毛病,说不了话,但喜欢识字昨天她看了书,这是正向我们公子讨教呢!
纪杏羞愤地抬头看了一眼柳镜菡,见他也微笑地看着自己,更是觉得羞人。花枝去拿了漱口盂,纪杏也赶快去拿了巾子,借奉茶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柳镜菡接了茶,温声对她道:我觉得怪有趣的,这样读书也好,反而记得牢。
纪杏闻言很是高兴,笑眯眯地递上了毛巾。
柳月白突然道:兄长要走了么,本来热热闹闹的,又剩下我一人了。我这身边也没人照顾唉
柳镜菡知道他是在作怪,但想到这个从小养在外地的弟弟,现如今归了本家还整日在外奔波,心里怎会没有疼爱的愧疚,那叫花枝陪你说说话吧。
柳月白好似很喜欢那副画,他依旧在低头研究,头也不抬,笑嘻嘻答道:画比话有意思多了。
柳镜菡向纪杏摆了摆手便离开了,意思是让纪杏留着。
他一走,柳月白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站起来道:过来。
纪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行至他身边,柳月白捏住纪杏的脸,一转神色,有些嗔怒道:刚刚你倒乖巧,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死人样子。她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攀上高枝了,在大哥面前低眉顺目的看得人真是火大,羞羞怯怯的女儿家样子从来不会对他摆出是么?
纪杏的回应是她翻了个白眼。
柳月白感到好笑,心情不知为何又好了起来,他的手仍在纪杏脸上揉弄,发现纪杏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画。他扬扬画纸,想要就自己来拿。
纪杏狐疑地看他一眼,然后伸出手去拿果然,在她将要触到的时候他就提得更高,并飞快得换了一只手从左手到右手、从右手到左手,纪杏心里在骂人,幼稚!无聊!
见纪杏动作渐小,柳月白也慢了下来,突然,纪杏的右手高高一伸马上就要拿到了柳月白反应比她更快,原来他早就堤防她的假动作了。
纪杏恼怒,轻轻一跃,狠狠一勾柳月白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拉低,另一只手果然抢到了东西。
柳月白没防住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但佳人在怀,还管什么破画纸,他速度极快地顺势把纪杏一抱,一揽她的膝盖弯,像怀中抱着小孩一样坐在椅子上。
好杏儿,这么快就对本公子投怀入抱了。他亲昵地亲啄纪杏的面庞、耳垂、肩颈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杏儿姑娘想我么,我可是这两天想你想得都疼了,坏姑娘让我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