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丫头讲话像是给人吃了迷魂药一样,里正怎么会一股脑的向着他们!
月娇娇顿了顿,然后瘪了瘪嘴委委屈屈的把下巴搁在赵战的肩上,“阿战,她好凶,我好害怕!”
赵婶子:!!!
拳头硬了!
赵战也冷冷的盯着对方。
赵婶子感觉自己像是被山上的大虫盯住了一样,望着赵战黑沉沉的眸子,咽了口唾沫没敢骂骂咧咧。
可只要一想到要赔银子,就跟有人拿刀子在割她的肉一样,忍不住避开赵战的视线低声咕哝,“这些东西我顶多赔你三两银子。”
“阿战,你今天给我买的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银子?”
“赵战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一板一眼,“那套粉红色的,花了800个铜板,还有旁边那套跟你原来的衣服很像的鹅黄色的,花了一两银子,其它的衣服是裁缝铺里最好的细棉做的,花了二两,算下来一共是三两加八百个铜板。”
“我给你买的被她们又拿又吃的糕点,也花了一两银子。”
“还有那些皮子,我每次都是攒起来卖给冬天才来的外地货商,这些皮子加起来能卖个十八两银子。”
“所有的银子加起来,婶子你要赔我们二十一两外加八百个铜板。”
“什么?!”赵婶子的嗓子都喊破了音,“这堆破东西你要我赔你二十多两银子?”
她也不敢骂人,只‘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你是要逼死我哦!”
“我辛辛苦苦养了你那么些年,你现在要我赔你那么大一笔银子。”
“就算是把我卖了,我也还不起啊!”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侄子要逼死他亲婶婶,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
“里正叔,今天既然你在这,那咱们不如一并把分家的事情也给算清楚了吧?”月娇娇没理会赵婶子的哭嚎,小脸上满是认真,“我记得阿战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家的房子土地都是让婶子暂管的吧?银子作为阿战这么多年的伙食费我们就不计较了。”
“以前阿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我们既然成家了,那房子和土地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们了?”
月娇娇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破破烂烂的一间半茅草房,‘忧愁’地叹了口气,“这马上就要下雨了,这茅草房万一撑不住,我和阿战可就没地方去了。”
她说的可怜,声音高高低低地听的里正都跟着揪紧了心思。
是啊!
当时赵战的爹去世之后,那房子和土地都被赵老二他们两夫妻霸占着。
尤其是赵战家的那房子,本来两家中间还有个两人肩宽走路的地方,可赵战爹娘才死不久,赵老二他们就把两家的院墙拆了合成了一处。
现在看看,分明早就打算了霸占人家田地和房产的主意了!
他身为一位读过书深明大义的里正,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战带着小媳妇无处可去!
早在月娇娇提到分家,赵婶子的哭声就呜呜咽咽的止住竖着耳朵在听。
这会儿眼看着里正的眼睛看过来,赵婶子双眼一翻,麻利的装晕。
要是再清醒着,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小妖精就是个邪性的!
赵二叔看着自己的媳妇晕了,咬了咬牙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反应的那么慢。
月娇娇悠悠的看了她们一眼,“里正叔,咱们去棚子底下坐会儿吧,这天马上要下大雨了,等婶子醒了,我们再跟她接着谈。”
里正倒是不相信什么下不下雨的,他主要就是站的累了,想要去棚子底下坐一会。
赵婶子打算装死到底。
赵战还能真就由着她一直躺在地上不成?
怎么说她也养活了赵战好几年,就对方那个只知道跟老黄牛一样干活的性格,今天顶的这几句嘴肯定都是小妖精教的。
要真眼睁睁看着她躺在地上,赵婶子估摸着他做不出来。
赵婶子想到这还有些生气,赵战明明一手打猎的好手艺,偏生住在她家的时候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早知道随随便便几张皮子就能卖那么多钱,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赵战撵走。
“娇娇,饿不饿?”赵战在棚子底下闲不住,摸出来家里剩的最后一个野鸡蛋锅里烧水打算给月娇娇蒸个蛋羹,“我先给你随便弄点你垫垫肚子,然后我再接着做饭。”
“还有里正叔,您今天中午就在这儿吃吧,不然下半晌你还要再跑过来一趟。”
里正点了下头‘哎’了一声,“行,今天叔就在你这吃一顿饭。”
“哎呦,这是闪电吗?”
一道强光闪过,里正下意识看了眼天色。
原本天上万里无云,可这会儿远处已经被大块的乌云彻底的遮挡住,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还真是要下雨了,”里正惊奇不已的看着月娇娇,“赵战家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月娇娇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