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样想的,等我大病初愈,真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哼哈二将似得坐在我身旁。
那一刻脑中飞速运转,想也不想的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以为是天衣无缝,没曾想下一秒听见陆争凉飕飕的警告:“少装si。”
行吧。
我破罐子破摔,x口疼的厉害,但还是中气十足的问:“你们两个不回家,都守在这g嘛?”
“这话你对他说,我守着自己的老婆还犯法?”
行,合法的就是不一样,底气十足的开始撵人。
左右看看,我真是气血上涌,恨不得让陆争再补一枪算了。
再低头瞧瞧,伤口处包的像是粽子一样,陆争这一枪打的挺准,打在我这没什么,打林厌身上,真是正对着心口。
他可真是下si手。
二男一nv,屋子里气氛微妙诡异,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点炸了火药桶,大战一触即发。
他们俩也是不争气的,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到最后越说越气,直接一拍桌子,纷纷拔地而起。
无语望苍天,人这一生还真属风流债难还。
“求求你们两个了,看在我吃了枪子的份上,安静一会吧。”
我都这么说了,他们二人才七不服八不忿的作罢,然而不难看出,各自都咬紧了牙呢。
拍一拍床头的铃,医生过来给我检查,没伤及肺腑,总之就是皮外伤。
大病靠治,小病靠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好赖我算是挨了一顿枪子儿,怎么地都得躺几天。
清粥小菜吃了几口,我回头看林厌:“不然你先回去吧。”
你在这si盯着我,我寝食难安。
更何况陆争还在这,万一一言不合再打起来,想找个拉架的人都难。
像他们这样的x子,二人碰在一起都牟足了力气要对方si,现如今我有心无力,打发走一个是一个。
看一眼陆争,林厌也开始善解人意了起来,没说什么,走的潇洒冷酷,就好像晕倒前,抱着我失声痛哭的人不是他一样。
剩下了陆争一个,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恢复了平常,大少爷屈尊降贵,甚至还给我擦了擦脸:“渴不渴?”
“有点。”
说罢便倒了一杯给我,眼下我坐不起来,男人就耐着x子一勺一勺的喂我。
从那天开始我始终都在等,等陆争问我为什么替林厌挡枪。
那不是闹着玩的,ga0不好你会si在我手里。
龙溪,你会si在我手里。
一直在等,可是陆争没有问过一句。
那些与林厌有关的话题他从来都不提,不分昼夜的陪在我身边,一直到出院时他对我说龙溪,你自由了。
我放你离去,我让你做你自己。
他说龙溪,我让你做你自己。
啊?
我还当自己听错,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他,却在他和煦的目光下逐渐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
不可置信,我神se复杂,好多的话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陆争”
“我可不是为ai乞讨的小男孩,你不ai我,有的是人ai我。”一挑眉,他神采飞扬、高傲自大,中间隔着几步路的距离,男人走过来拥我在他怀里。
亲一亲我,发丝眼梢,男人出口便是长叹。
他说龙溪,我知道我错在哪里。
生不逢时。
我错在我们生不逢时。
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可以,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我们相遇。
我做错了很多事,那个时候我没有保护过你。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后半生我们别再相遇。
离开了陆争,我没有继续留在蛮遥。
上个月我才拿下的驾照,车都是我临行前才买的,本来都开出市区了,莫名其妙的脑子发热,我折返于下个路口,坚持带走伍亦桐。
正是午夜,nv孩犹在梦想,我万分小心可还是把人惊醒。
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瞧清了来者是我,开心的叫着姐姐。
“走,姐姐带你去玩。”
“去哪玩?”
“大江南北,我们想去哪就去哪。”
除了伍亦桐,还有一个人被我惊醒,李姐穿着宽大的卡通睡衣问我ch0u什么风。
一时半会我也答不出来,离开了陆争,高兴之余我心里竟有几分怅然,这滋味说不清道不明,总之让我不好受。
空落落的,就想出去走走。
当是散心吧,我这辈子还没为自己活过。
看一看山河,留两天时间给自己。
李姐当然是劝不动我的,她能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出最大包的行李。
里面除了吃食以外还有伍亦桐的衣服,满满登登的一大兜,几乎要给我的后备箱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