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五似是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蓦地瞪大眼睛,“我明白了!肯定是张掌柜出事之后你耐不住寂寞,你嫌他是累赘。你给老子下套,你让老子当你的替死鬼!”“……口喷人,是你百般纠缠于我。我知道了,我男人之前出……定就是你害的!”二人相互指责起来,各执一词。为首的差役又出声喝斥他们,“大人面前,休得喧哗!”玉三娘止了泪,用袖子按了按眼角,哪怕是这么一个简单寻常的动作,经由她做起来,竟然别具一番风情。“萧大人,民……妇还有证据,民妇能不能单独和您说。”不等萧翎回答,她猛地磕起头来,“求求您了,求求您了!”【萧翎,不要答应她!你不是会读心吗?那你应该听出这女子想说的是什么事,完全没有必要单独听她说。】这声音娇脆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但在萧翎听来却是越发的悦耳。玉三娘还在磕头,凄楚可怜又坚持。谢姝见萧翎在考虑,更是着急。【萧翎,你干什么啊?如果你没听出她要说的是什么,那就留一个同伴下来陪你,反正不能和她独处。】萧翎强压着唇角的弧度,对玉三娘道:“跟我进来。”谢姝:“……”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门半掩上,并没有关实。玉三娘跪在萧翎面前,柔柔弱弱地仰起自己脸。“萧大人,民妇方才未有实言。那秦五强迫民妇,民妇虽尽力挣扎,但仍被他得了手,您看他在民妇身上留下的印子……”她垂着颈子欲掀开自己的衣服,见萧翎似乎真的俯身来看,顿时心下一喜,“萧大人,您怎么摸……”“摸什么?”她愕然抬头,震惊于这屋子里居然还有人。一看之下,她不止震惊于屋子里有一个姑娘的事实,更震惊于这姑娘的容貌。同为女子,她自知自己长相不错,以前在花楼里除了比不上花魁娘子,她也是叫数一数二的美人。但她从未见过眼前这样的美人,娇花一样的好看,长着一张让男人痴迷的脸蛋,还有着一副令男人欲罢不能的玲珑身子,偏偏又透着几分冷淡与贵气。一时之间,她回不过神来。谢姝拉着萧翎的手,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擦了左手擦右手,两只手轮着来。如水的眸子泛着恼意,余光嗔睨着萧翎。“萧大人这手若是摸了不该摸的东西,那就脏了。”【你是不是傻啊?别告诉我,你没看出这女人的不怀好意,明知是个套子你还往里面钻,我看你是不活得不耐烦了!】“小殿下教训的是,臣一定谨记,万不敢去摸不该摸的东西。”小殿下三字,惊得玉三娘倒吸凉气。难道这位姑娘就是月城公主?方才她还以为……当谢姝朝她看来时,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般。面色不由得发白,下意识揪紧自己的衣服。“你刚才说萧大人摸什么?”“民妇没……”“你记住,萧大人是我的人,他能摸什么不能摸什么我说了算。”萧翎听到这话,眼底顿时一片火光。他压着眉,声音又低又沉,“那小殿下说说看,臣能摸什么?”【摸我!】“……”【满意了吧,你个大骚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到吃醋的样子。这下好了,如你所愿了吧,哼!】确实是如愿了。萧翎眼底的火光更甚,势如毁天灭地之态。谢姝不看他,却能感觉到这份炙热。【别看了,赶紧审案子吧。这玉三娘的路数如此的恶心人,不用想也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除了李相仲没有别人。】他的右手还被谢姝拉着,动手指的同时难免划过谢姝的掌心。谢姝:“……”这男人简直是得寸进尺!她手一松,道:“萧大人已知这位苦主的遭遇,还不赶紧审理。”“臣这就审。”萧翎双手交握着,似是想将刚刚被触碰过的感觉牢牢留住。
半晌,他吩咐外面的人,去把章也请来。与此同时,那些差役们终于看到谢姝,皆是大吃一惊。得知谢姝的身份之后,又连忙齐齐行礼。章也很快赶到,只见萧翎把他叫到一边,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频频点头之时,不停地看向玉三娘和秦五。最后道:“我都知道了,这案子你不用管。”经过白萋萋一事,他的怜香惜玉之心已死。萧翎拍拍他的肩,然后和谢姝一起离开。清风院没什么景致,青砖砌成的高墙四四方方,一砖一瓦都有分明的棱角,与那随处可见的獬豸图腾一样,张扬着正义的个性。两人一出清风院,谢姝眼睛四下那么一看,不意外在街角的一辆马车内,看到了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马车瞧着很不起眼,车夫亦是寻常,但是马车里的人可不寻常。【萧翎,看到那辆马车没有,李相仲就在那马车上。他正透过帘子缝朝我们这边看来,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李相仲怎能不失望。这计划如此的出人意料,他还想着借此恶心恶心萧翎,好出一出心头的恶气。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跟过来,没想到却看到萧翎和谢姝一起出来。他一拳捶在车壁上,脸都有些扭曲。忽然马车外响起萧翎的声音,惊得他一阵心慌。“不知大殿下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大殿下莫怪。”李相仲惊疑不定着,扭曲的脸一时僵住。这个萧翎真是太可怕了!他面色几变,掀开车帘,“我路过。”“原来大殿下是路过,既然都路过我们清风院了,臣真应该请大殿下进去喝杯茶。”谢姝:“……”【这个李相仲,确实应该去你们清风院喝茶!】萧翎心想,这个喝茶应该不是他说的喝茶吧。“可惜臣还有事,不能亲自招呼大殿下。大殿下若有兴致,也可自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