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的脑筋前所未有地转动起来。
这间小公寓是她们为了玩py而专门租下的空间,和她的丈夫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存在什么老公在家不在家的说法;同样,因为是为了玩py的缘故,纯子租房的时候就小心谨慎地观察过旁边的邻居,楼下住着的是一位耳聋的老奶奶,也不可能是泷泽的住处。
那泷泽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纯子后知后觉,后知后觉……望着身上仍旧带着威胁笑意的女孩子,突然想到:——这家伙,该不会一直是在玩那个扮演py吧?!
一旦意识到这种可能,就像拨开迷雾后的真相,纯子又发现了泷泽的不对劲之处,比如泷泽虽然狠狠地拍过她的臀部和胸脯,却从不打在其余脂肪少的部位,像电视剧里暴徒打女孩子脸颊一般把她扇晕再强暴;
比如泷泽虽然捆绑起她的双手,却只是轻轻束缚,没有将手腕勒红勒痛;比如泷泽说要留下那些照片作为威胁,但是后来回想一下,她收回手机的时候有咔嚓一声响,她那款手机除了拍照时,另外就是删除照片的时候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纯子又哭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又哭又笑:“泷泽桑……”
这倒是让泷泽愣了一下——毕竟再怎么想,这时候被威胁的女性,怎么都不该露出这种仿佛得救一般的表情吧。
她再度坏坏地扯起嘴角:“怎么,因为可以抛掉那个没用男人和我偷情而感到兴奋吗?纯子酱可不能这么表现出来,会被人说成是放浪的坏女人的。”
如果纯子没发现真相,或许还会被这样的言论调笑到羞惭,可她现在抹着眼泪,却只是感到一阵好笑。
什么啊,竟然还在扮演,还故意这样欺骗了她……
纯子撑着手从沙发上坐起来,眼尾略略下垂而显得无辜可怜的杏眼凝望着面前的年轻女孩。
泷泽江的演技真的吓到了她,可是脱离掉这层假面去看,泷泽桑依旧是初见面时那位显得可靠的女孩子,就像纯子坐起来时,她就十分自然又隐蔽地帮忙托起她的腰肢,用一种看似掌控但实际温柔的帮忙,好让她顺利地改变姿势。
笑得很像个无恶不作的衣冠禽兽大坏蛋,但其实是个温柔靠谱好孩子啊!
纯子这样想着,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相当于是赤裸地跨坐在了年轻女人的大腿上,面对面被她亲昵地环住腰肢,就好像……好像她们是一对热恋的恋人,亲密无间。
欲色犹存,知道真相后威胁感一瞬消退,而一旦没有了危险,纯子就再次意识到她们两人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不由得红了耳朵。
“纯子酱真容易害羞,嗯?……刚才一听到【老公】就敏感得不得了。怎么,都已经这样了,还怕被丈夫发现吗?”泷泽挑起纯子的下巴,笑得又坏又邪气。
她完全不知道纯子前后的变化,只是尽职尽责。
原以为纯子会再度发挥她优越的演技,演出被吓到后女子忍受屈辱不堪的形象,却只见纯子小脸微红,小巧的耳垂柔软颤抖,抬起一双湿漉漉的无辜水眸从下往上看她,羞涩柔婉,娇滴滴地,无比羞耻、却前所未有地勇敢并诚实地小声回答:“没有……他不碰我的…只有泷泽桑……”
纯子心中忐忑却又莫名安心,藏不住信任与依赖地靠在泷泽肩上:“只有泷泽桑……”羞涩令她想别开脸,却有股莫名的力量鼓舞着她与泷泽对视。
被注视着的泷泽:……突然跳戏??
像泷泽江这样的人是无法理解堂本纯子这种因为羞怯内向而锻炼出的小动物本能的。
她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变脸而感到威胁与害怕,也会因为度过这段危险感到安全后,发现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而被这种反差调动起“劫后余生”的兴奋感,甚至开始喜欢上这种“良性自虐”。
非要做一个总结的话——纯子面对信赖的对象会展露出属性的一面。
一旦发现泷泽并不会对她真的做出什么残暴举动如先奸后杀再分尸,她便敏锐地开始捕捉到泷泽的所谓体贴温柔,而后自己说服了自己,很容易地便对面前这位水乳交融的结合对象生出本能的依恋——她本来就是对泷泽有好感,这样滤镜一加,更是生出心动的情愫。
另一方面,因为对真正的丈夫没有一丝感情,甚至因为报复空虚的心理尝试出轨偷情——从这一点便足以证明,纯子绝非是这个国度所谓的纯粹的传统女性;
抛开传统女性的外皮,纯子本质上有着坦率的一面,即便胆小羞怯,即便从小到大被教育成为内敛矜持的个性,在真正面临有关“性”的问题时,她却显得无比勇敢和直率——就像她会见色起意对泷泽产生好奇,并主动尝试朝她迈出一步。
一面是对“性”的本能羞怯,另一面却是对“性”天真坦率的好奇心,以及获得信任后、很容易就能骗到手的属性,活脱脱一位放在h文中最容易成为肉便器的笨蛋美人。
怨不得京子总说友人单纯过分,像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小心保护她。
是和泷泽接待过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