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沉重的工装靴从上方踩下,切断了席德的求救热线。
年轻人失望地松开手,眼前的雪花刚刚散开,就看见一把闪烁着冷光的厨刀插进自己的胸膛。
:安息1
好痛……我死了吗?
席德迟缓地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向右转头,是在晨光中发亮的白色窗帘。他躺在自己卧室里,没有流血,没有死亡,也没有被强奸,只是一个普通的早上。
感觉到手中还握着什么东西,席德眨了眨眼睛,抬起手臂,发现是一支被踩坏的电话。
他顿时坐起身来,拉开衬衫检查自己的胸膛,被冰冷刀刃刺进身体的感觉记忆犹新,但那里光滑平整,除一道齿痕外,没有更多伤疤。
他茫然地坐着,不能理解。
那张在黑暗中浮现的、苍白的脸,只是一场噩梦吗?
拿回夏屋钥匙后,席德一直在寻找出门的时机,但最近似乎不宜出门。
继罗宾逊男孩的遇害,警方又陆续发现了两具年轻人的尸体,根据尸体被屠戮的方式,现已推断是同一个凶手作案,就像莎莉说的,镇上人心惶惶。
每次在电视里看见兰迪警长告诫居民们留意可疑的陌生人,席德都会想起那场噩梦。
或许是他之前在杰德的公寓中看过了那些报道,因此夜有所梦?
出于规避风险的本能,席德没再联系过杰德,录像店也很少再去。
:安息2
霍恩斯家的老宅与卢米斯家的夏屋不同,它只是一栋陈旧的乡间农舍,和谷仓一起,被树林环抱。
希瑟:安息3
“抱歉……我实在太害怕了……”
卡拉汉从捕兽夹上撕下来一只带血的兔子,虽然不明显,它还有微弱的呼吸。没什么意义,两根手指就能将它处死,但卡拉汉稍等了一会儿,直到那弱小的心脏跳完最后一拍。
在此期间,他耳边又响起了那句微不可闻的低语,几乎同时,脖颈间似有微风抚过,让卡拉汉咬紧了牙关。
他被愚弄了。他搞不懂席德。
如果卡拉汉能够说话,他会当即摇醒沉睡的男孩,质问他。
不是质问他为何害怕,而是质问他为何道歉?他对刺伤卡拉汉感到内疚吗?如果是这样,卡拉汉是否应该原谅他?
很多人在害怕卡拉汉,他对此感到满意,因为人们会因恐惧和厌恶而退缩,失去反抗的力量,轻易地哀嚎求饶。
从未有人对卡拉汉表示歉意,他对此不知所措,以至于清醒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在男孩苏醒之前就逃走了。
他本想掳走席德,但当时实在太心烦意乱。
将野兔褪毛、宰杀、穿在树枝上烤。卡拉汉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要那个绿眼睛的漂亮男孩不要总追在他脑后打转。
漂亮……这是个适用于男孩的词吗?
卡拉汉不知道,他也不在乎,当席德跪在地板上给他口交时,那就是最适合的词。那么小的嘴,居然能容纳他的肉棒进进出出,值得夸赞。
野兔在火堆上嘶嘶冒油,卡拉汉本该去给它翻面,但他忘记了。
他握住勃起的性器,幻想着绿眼男孩削瘦白皙的背脊,尾椎处的小窝,还有股沟间又紧又热的小洞,他喜欢从背后进入,可以插得更深,让席德发出更好听的声音。
但正面仰躺也很好。他能够看到席德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那张脸会变红,嘴唇也会变红,红色的舌尖会不受控制地吐出,随着卡拉汉的深深撞击,小腹上会有若隐若现的凸起。
卡拉汉咆哮着撸动,不是靠自己的手,而是靠幻想中更小、更白的那只手抵达高潮。
然后他看着手指上那些乳白色液体发呆,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兔肉快要被烤焦了,卡拉汉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走向篝火堆。
不等他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脑中紧绷的那根弦被拨响——有入侵者上山了。
卡拉汉怒不可遏。
为什么那些该死的蛆虫不能离开他的领地?为什么那些愚蠢的警察不能在山下拉一道警戒线,告诉他们这里是凶杀险恶之地?
为什么他不能摆脱这具笨重且不死的躯壳?也无法摆脱那个轻盈的、脆弱的幻影?
幻影……
看见绿眼男孩站在一群轻浮的入侵者之间时,卡拉汉确实怀疑自己本就生锈的大脑又添了什么毛病。
席德为什么在这里?席德不应该在这里,他如此恐惧,会选择远离杀手的活动范围。
男孩站在那群年轻人旁边,显得格格不入,他还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即使卡拉汉知道他不可能看见自己,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同时心如擂鼓。
他听见席德和那些人的对话,不完全理解,凭直觉感到男孩在说谎。他是一个小骗子,一直都是。
席德和那个荡妇开车离开又返回,然后他们去游泳。卡拉汉就站在岸边,身前只有两棵树的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