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然不同的感受,魏琰在那一阵阵头皮发麻的快感中,第一次有一种实实在在拥有到她的感觉。
即使那都是快感带来的错觉,他也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
“梁璎。”
梁璎无法说话,所以都是帷帐裏都是魏琰的声音,几近于胡言乱语却又句句真心的声音。
“我喜欢你。”
“很爱你。”
“你可怜可怜我。”
“就当是……借我点时间吧。”
既然已经明白再无可能,就借给他一点活在虚幻中的时间吧。
……
他太过投入,没有看到身下人过于冷静的眼神。
梁璎想了许久,那些日不吃不喝的时候,站在淮林窗前的时候,还有方才。
她连死,都要担心魏琰会不会用周家洩愤。
所以想要守护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方法……
女人闭上了眼睛。
果然最好的方法……魏琰,还是你来消失吧。
正兴二十三年。
皇帝身体近些年来欠安,国事慢慢地交给了太子。
太子虽年仅十五岁,却已经展示出他作为储君出色的能力,群臣莫不欣慰。
早朝结束,太子照例是先来长宁宫中请安的。
他先是在外间碰到了魏琰。
男人发未束,衣裳也穿得很是随性,看起来端的是一个风流倜傥,连那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的脸都为他增添了几分病弱美。
“父皇。”魏文杞招呼了一声,声音冷得没什么情绪。
魏琰也只是随意嗯了一声,他在看自己面前的药。
这会儿有些烫,正在放凉。
父子俩谁都没有说话。
旁人都道太子孝顺,日日来长宁宫中关心皇帝身体,但只有这俩人自己清楚,文杞来,只是跟梁璎请安的。
他们以前的关系倒也还好,自梁璎进宫以后,魏琰对他的心思少了许多,文杞更是因为母亲对他满腔怨恨。
以至于两人如今的关系僵到了极点。
不多时,裏面传来脚步声,父子二人一同看过去。
文杞虽是在看自己的母亲,但视线却瞥过父亲。
好像魏琰的药并不是那泛着黑色的汤,而是走出来的女人似的。
母亲出现的那一刻,他那泛白的脸色都像是重新有了光彩。
“母亲。”
文杞招呼。
母亲对他笑了笑:“用过膳了吗?”
文杞点头。
梁璎又问了些朝堂的事情,尽管这也不是她该问的,可这裏的两个人好像都没觉着有什么问题,文杞更是一五一十地都回答了。
直到遇到些难题,他们才像是想起一边的魏琰。
魏琰在梁璎的后边半卧在榻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另一手绕着她的头发玩。
见梁璎也侧头看向自己时,他眼裏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即使与文杞说话,视线也始终落在梁璎身上,甚至还往梁璎这边挪了挪,外人看,就像是女人靠在他的怀中。
文杞没有待太久,现在国事大部分都交给了他,他要忙的事情很多。
他走了以后,梁璎才提醒他:“你的药还没喝。”
魏琰往那边看了一眼,方才还滚烫的药经过这么久,确实已经是能喝的温度了。
他也不矫情,端过药碗便是一饮而尽。
看他将空碗放下了,梁璎才抬手又与他说着:“今日我要去杜府一趟,昨日跟你说过了,你还记得吧?”
魏琰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甚至是扭曲,他确实是知道,昨晚还因为这个将女人狠狠折腾了一通才鬆口。
但其实他现在已经想反悔了。
“非要去吗?我觉着今日好像病得又重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梁璎没有回应,她只是视线微微向下,秀眉轻蹙。
魏琰原本就心虚的,一见她这般,又心疼得什么原则都放去了一边:“好好好,那你去就是了。”
梁璎不会为他的示弱就改变主意,但魏琰永远会为她的不悦而诚惶诚恐。
她走的时候,魏琰特意交代,自己想吃糖葫芦,让她给自己带。
女人明显是有几分意外的,似乎是惊奇他也会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
“就是突然馋了。”魏琰笑着解释。
梁璎迟疑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男人脸上的笑容也彻底不见。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知道的,他知道梁璎并不是去杜府,周淮林这几日进京了,她定是去看那个男人了。
不管她是会远远地看上一眼,还是忍不住要当面与那个男人互诉衷肠,魏琰只要想着,就一刻也静心不下来。
该死的!该死的!
他不止一次地咒骂着,那个男人要是能消失就好了。不对,应该是若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