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日月,无人替代。洛夜白偏头看他,游刃有余反问他:“我不折手断欺辱你,你不怨恨我?”看到他认真,越秋河总是那般襟怀坦白:“不恨但是”霸道之人都不允许他人讲完,便道:“到底我手段还不够重,接下来我会一次比一次狠,绝不手软,直到你臣服于我。”一缕阳光穿破重重树叶,恰巧照射在洛夜白侧面,他的轮廓线条被光亮衬得极是好看,越秋河勉力挤出微笑:“洛夜白,你该回屋睡觉了。”要想尽快查清真相,就如同烈日的炽热必暗藏进薄凉的月色,洛夜白只能生仇恨,而不是志同道合。洛夜白吻他的时候激烈狂热,恨不得融化后吞吮入腹,越秋河无从招架他的霸道野性,论及查太乙金镜铠甲人,他却顾忌生死仇恨,越秋河看不穿洛夜白的城府,心生万重隔阂,逃离是唯一的出路。这一日醒来过早,天不见亮,发现洛夜白不在身侧,难得机会独自走出了白云间,起初无非也就是想去看看何夕良,毕竟许久未见,给他带来诸多棘手之事,心生愧疚,小天也生死未卜,越秋河摁了一下胸口,收起心思,观赏路旁景色。“你站住”无声的脚步陡停,越秋河揉了揉眉心,以为自己眼花,再度细看,确定是孤身一人的怀渊,他惊愕问:“怀宗主?您、您吓我一跳,这天还未亮,您如何埋伏在此?”此刻,虚空飞马上的怀渊气急败坏,又老气横秋,终见越秋河现身,也没空讨论他在此候了多长的宝贵时辰,如同治病救人,单刀直入:“小潇出事了,你救与不救?”“什么?在徐氏陵墓?是不是还有徐程?”压抑心中的事终于爆发了,轮到越秋河焦急了,“什么情况还请怀宗主告之。”怀渊纳闷:“徐氏陵墓又什么事?是你用四千金救回的那傻孩子,以命相逼请我来寻你帮助,他进不了琉璃剑宗。”估计怀渊能记住的外人便是司徒潇,其余人和事过耳便忘,他心里过目不忘的永远只有那些花花草草、又或者病理、配方。“他是徐程。”“管他是谁,我只得知小潇不知为何进了一趟琉璃剑宗,便得了一个弑杀圣尊之罪,他二叔救人心切,也一并关押在琉璃剑宗。”怀渊心想儿子兄弟被欺负,这做老子的却始终不现身,也奇了怪。“傻孩子说你若能脱身便去救人,他一直在山脚下等你。”怀渊在虚空上交代完毕,脚不着地转身离去,越秋河还未理解透彻,急促喊他:“怀宗主,就没了?你不一起去吗?”
“越禅,如今你与蓝火王的恩怨闹得天下皆知,人多了给你添麻烦,有你就够了。”怀渊终于在万民讨论中想起越禅二字,他的机甲飞马看来换了,飞行的翅膀闪耀在蒙蒙亮的天空,奔着悠悠谷去了。那消失的身影如同此刻越秋河的心情,刚落下沉石,又蒙上一层灰败之色,他心道:小天总算安全,看来如今天下人皆知,我越禅是蓝火国的罪人,越禅一夜成名,哎可叹,还未曾享受成名乐趣,便同时一夜毁誉,洛夜白啊洛夜白,难不成你要我寸步难行,只供你一人玩弄?倘若如此,越禅他也不会如你所愿!器宗司徒潇虽然年纪尚轻,却在磨砺中并非没有头脑之人,不是他不想去赢得圣尊之位,相反他未雨绸缪考虑甚远,道无竟死的过于蹊跷,没查清之前,接了圣尊之位反倒是一种束缚累赘,他正愁眉不展如何调查,越秋河找上他无疑是沙漠遇绿洲。在受他二叔勃然大怒一耳光后,他到太湖,与徐程刚入墓底便中紫袍人与众多暗伏,为救徐程两人被困牢笼,待与徐程千辛万苦逃出徐氏墓底,便得知越秋河在琉璃剑宗雪阶跪行之事。这更验证司徒潇的猜测,越秋河是道无竟死去的关键人物,绝不能死,司徒潇随即上了琉璃剑宗,以定情信物麒麟腰佩向何夕良要人。却又入另一个早安排好的陷进,被何夕良关了起来。从白云间到璇玑殿要下山再上山,山路蜿蜒盘旋,走了许久,途经遇见本门弟子,原本越秋河自知无颜相对,颔首讪讪,对方却一一躬身行礼。“见过辛夷君。”没多久前他们都视自己为仇人,喊打喊杀,此刻流露出的怪异,搞得越秋河有些不知所措,接连经过一些地方,就连主事同样恭敬有礼。经过思虑一番,越秋河闲拉家长喊人:“张主事,我看天气这般烈日当空,请问是不是立夏了?”说到张主事心坎上了,他刚办事回来,拉了拉衣襟,擦了一把鬓边汗珠。琉璃剑宗之人皆知越秋河是纯阴之体,畏寒且居于白云间,不问宗派是非,此时,越秋河也晒得头疼。自打何夕良允许洛夜白在琉璃剑宗随心所欲,弟子们在洛夜白的言语中,蹊跷发现他的指令竟胜过何夕良。难道何夕良被洛夜白所控,就为让越禅跪行告罪?即使强行说过去,何夕良如何要同意,紧紧为了越秋河安然?弟子们私下众说纷纭,揣测不断,此刻张主事微颤的手擦了汗,他礼貌回道:“回辛夷君,立夏已过,已至小满。”“难怪。”越秋河装模做样又随意问了问:“对了,请问器宗潇宗主是否在我们琉璃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