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越秋河茫然应声。“你在走神,当心点。”徐程提醒他,越秋河脚下顿停,片刻,他瞬间想起什么,急促掉头一一查看石壁上的血渍和符号。“你觉得这里有问题?”司徒潇随着他方向看去。“你们看石壁上的血渍符号和当初看到的丝毫不差,陵墓塌陷,各处均有受牵连,就算修补好了,”越秋河转回头看着司徒潇,握着扇柄问他:“倘若是你,还会去做那些没必要的涂抹画符吗?”“也就是说,这些痕迹不是没必要,是太有必要。”司徒潇冷面寒霜,面无表情。“对,原因就是为了隐藏。”越秋河扇骨在石壁上移动。“难不成石壁里面别有洞天?”徐程疑惑,“这不太可能。”望着蜿蜒延伸的石壁,越秋河思索,“石壁容易出意外,一旦发生便是坍塌,所以定不会暗藏密室,但后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越秋河心意还未曾表露,司徒潇便朝他示意:“远点。”“啪啪!”紧跟着石壁被司徒潇施掌击碎,碎石落地堆积,越秋河提前滑开折扇遮挡。待碎石落尽,司徒潇上前一步,发现漆黑的土里还是漆黑,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巧匕首,在破碎的石壁上刨动,并未有预期的异样。难道猜测有误?作者有话说:谢谢观看! 失控走近司徒潇, 越秋河静静看着他刨土,眉目微蹙,他垂眸沉思,“潇宗主, 你不觉得土很奇怪?如此漆黑像是经过焚烧。”“为了加固稳定性, 提前烧土也是常有的事。”就在司徒潇准备收回匕首时,徐程在堆积的碎石泥土中刨出一样东西。“你们看这像不像人的手指骨?”徐程将一根黑黢黢的东西递到他俩面前问。仔细看了看徐程手中拿捏的一块, 经他这么一说, 确实像人的指骨, 司徒潇又往深处继续刨,忽地, 他动作一滞,神色变了。“你们看这是什么?”“人的额骨碎片?!”“难道这一片都埋藏着尸骨?那得多少人?”徐程一眼望不尽,三人被他的想法唏嘘不已。
而后司徒潇接连破开几处石壁,深刨之后均发现变黑的人骨, 各个部位都有, 看来还真被徐程说中。“人的骨头是烧不黑的,除非, 之前用过大量的药。”司徒潇单膝蹲着, 看着地面上一片令人心悸的骨骸。“若说当初徐川炼邪魔外道,那些骸骨均被扔在一处, 他没有理由弄这么一出。”越秋河猜不出太湖还有谁会做出此等事来。“太湖还有谁?”越秋河念出此话,与司徒潇同时看向埋头研究黑骨的徐程。在静默中, 徐程发现他们怀疑的目光, 他冷笑一声, “我倒希望是我, 死在战场上好过沦落为废人。”“小天, 你又在胡思乱想,对太湖熟悉的人非你莫属,你想想还会有谁,是我们遗忘的。”越秋河走近他,扇骨落在他肩膀上。“自我为家主时,太湖徐氏便深陷低谷,除了像徐锦一般的地痞流氓,还真没有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徐程言语沉缓,越秋河也怕他难受,接过话。“不急,我们再进入墓底看看。”三人大步来到深渊,曾经感觉地底的脉动完全消失。深渊表面被人笼罩一层如同湖面清澈的结界。周围根本没有坍塌过的痕迹,这令越秋河与司徒潇更为不解,越秋河大步想靠近结界,被司徒潇一把拽住手腕。他警惕低沉道:“这里有问题。”“若是不冒险,幕后cao纵之人更加得意忘形,必须把他引出来。”心中已有猜测,但是他需要证实这一切,冒险已成必然。“从长计议。”司徒潇星目冷厉,不容越秋河擅自行动。那日,越秋河正要审问紫袍人,忽而被洛夜白敲晕。蓉姑晕倒亦非偶然,是被洛夜白暗地动了手脚,越秋河与她一同昏迷倚靠在枯树上。紫袍人神色恐慌地看向蓉姑,洛夜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目微蹙,“你们要找的神器是否是太乙金镜?一直追杀越秋河到底是什么目地?你步步为营,与谁人合谋?”他红唇早在呕血后变得苍白,他想掩饰自己的颤栗,声音却出卖了他:“太乙金镜、根本不在、越秋河身上,他杀了道无竟,正邪两道都容不了他,我杀他也很正常,没什么其他人,就是见不惯他比我好!”“是吗?”洛夜白轻松一笑,走近蓉姑单膝蹲下,细细查看她脸上的疤痕,手指朝她脖子处轻轻划了一道,“这张皮囊下藏了另一个人,你看我杀了她如何?”紫袍人随即紧张跟上,欲阻拦的手指又收了回来,紧紧攥着袖沿久缠,他颔首道:“我说,你别动她,我杀越秋河原本出自于妒忌。”洛夜白出乎意料的转回头,看到紫袍人颤音解释:“多年前、我就应该活不成了,”紫袍人衣袖垂下,声音越发沉缓:“是一个神秘人给了我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因此听命于他追杀越秋河。”“为何早不杀晚不杀,偏偏是如今?”洛夜白想不明白。下一瞬,便在紫袍人看过来的漆黑眉眼悟到缘由。“因为我出现了?”这令洛夜白更加疑惑,他冷厉地看着蓉姑,又怀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