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比尸严肃道:“这就是我想和你们说的事情之一。你们难道没发现现在的我和之前的我有什么不同吗?”可惜祖巫们没有神识,就算有神识也无法透过地书屏障扫描他。所以根本无法察觉奢比尸的问题。几个壮汉虎目瞪大看了许久之后,发表评价。“没什么区别啊,还和失踪前一样英俊。当然,比我还是差点意思。”“呃……看起来瘦了?”“是吗?我倒是看着好像有些胖了?”“共工你放屁,论起英俊明明是老子剩你一筹!”奢比尸瞪了眼趁机拉踩的共工:“还有,我要说的不同是我的肉、身已经毁了,你们现在看见的我是纯粹的元神。正因为是元神,所以我可以驭使法宝。”这话一出,几个祖巫齐齐面露惊愕,但很快,帝江就道:“不可能!我们巫族哪来的元神?”天吴皱眉盯着奢比尸道:“世人都知道,我巫族没有元神,肉、身死了,再无复生的可能,你真的是奢比尸吗?”“这不会是幻术吧?”“或者是谁假扮成的奢比尸?来诓骗我们的?”巫族没有元神已经成了全祖巫乃至全洪荒根深蒂固的认知,所以当有人来推翻这一观点的时候,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共工挠挠头:“可是我觉得他刚刚的语气不像是假的啊。”“我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你们先听我说,当年我被……”奢比尸最开始先好声好气的把自己当年被云岫抓住,随后被喂了仙杏,又被分离了元神和肉、身,被迫成为定海珠器灵的事情说了出来。然而他这番话实在不足以推翻帝江等人根深蒂固的观念,眼见句芒等兄弟还在那怀疑他是假的,让他不要胡编乱造了,想要证明自己是奢比尸,那就拿出更有利的证据来。这对于奢比尸来说倒是不难,眼看兄弟们怀疑自己,他也有些小脾气了。于是当即说出了一些只有十二祖巫才知道的小秘密。比如句芒作为木之祖巫,总是喜欢把自己埋在土里睡觉,当初玄冥一时兴起种出的一片花田就是他给挖坏的。玄冥当场和他打了起来,最后句芒没打过,只能认罚,被玄冥埋进土里一年。入土为安的十分安详。比如祝融当初和天吴打赌,谁喝酒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结果喝到最后,一个偷偷用火把酒给烤干了,一个偷偷用风把酒给送到外面倒了。比如大哥帝江珍藏,传闻是上古麒麟族精酿的美酒凤凰血丢了,至今没找到,其实是共工偷喝的。
本来有恃无恐,无视了这些外敌的守卫们默默竖起了耳朵,原来祖巫们之间还有这些事?好听爱听,再多说一点!另一边,不为人知的秘密被爆出来后,几个祖巫头皮发麻,赶紧叫停。“停停停,别说了!”“哈哈,我说有一年怎么你一直待在土里,你还和我说你喜欢这么睡,原来是被玄冥打得入土的!”“好啊,我就说祝融和天吴的酒量平日也不比我好多少,怎么那天我都醉得天旋地转了,他们还在喝。原来是在作弊!胜之不武,天吴,我鄙视你!”帝江扭头幽幽的看向共工。“共工,这是真的吗?是你偷喝了我珍藏的凤凰血?”共工注意到帝江危险的眼神。慌忙退后几步。“奢比尸,你干嘛啊这是,刚刚大哥他们怀疑你,我可还帮你说话呢!你说句芒、天吴他们就说呗,你扯我干嘛?是不是嫉妒我比你英俊?”句芒涨红着脸:“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是奢比尸了,但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事的,玄冥说好了不告诉别人的!”奢比尸:“我不是喜欢种毒草吃吗?玄冥的花田就在我的毒草田边上。你被玄冥追着打的时候,我当时正准备要去田里看看。结果……看你那么惨,就没过去。”“而天吴和祝融那事……天吴把酒全倒到我的毒草田了,好好的上品剧毒灵草,他全给我浇死了。我有些生气,就去查那天谁喝的酒,结果又发现了几个酒盏都有被烤裂的痕迹。”“至于共工……”奢比尸冷笑着看向共工。“因为就在你鬼鬼祟祟的把喝空的酒坛子埋在我房间地里的时候。我就在房梁上!”句芒:“……怪不得,我说那片花田的地下怎么毒素密集,害得我躺在地里那一年,时不时就浑身又疼又痒的。”天吴干咳一声:“,后来你不是来揍了我一顿嘛,你说好不告诉别人的,结果你现在又……哎,当初那顿打白挨了。”共工干笑:“哈哈,原来是这样,奢比尸你说说你,明明有床不睡,干什么总是喜欢躺房梁上睡呢?”害得他压根没发现这一点,现在整得老尴尬了。帝江对着共工哼了一声。吓得共工又退后两步,但随后他又疑惑道:“既然你当初看见了,那你怎么不揍我?”祖巫们的兄弟姐妹情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谁惹到谁,不必废话,上去就是一顿胖揍就完了。奢比尸眼神偏移了一瞬。“呃……我当时想着,这也算你一个把柄,所以先按兵不动,等哪天我有需要了,再拿那空酒坛子来威胁你。”此话一出,桃源山上又是一片寂静。桃源山的守卫们:……好家伙,全员恶人了属于是。就那么点心眼子全往兄弟身上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