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没有问,阴阳老祖却把谁来坐这个问题直接问了出来。云岫:“该是谁的自然就是谁来坐。”毕竟圣位天定,就大概和固定剧情一样,不可更改。说着,她视线扫过人群,看向接引、准提。“你们两个躲在那干嘛,就剩你们俩了,还不赶紧来坐?”“啊?”“真的给我们坐?”接引、准提自从云岫把准圣巅峰的祖巫都抓来后,就开始有些认命了。所以躲在人群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不想云岫竟然会说这话。他们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抓住机会。“仙子下令,我们不敢不从。”“谨遵仙子法旨。”话音未落,两人就已经坐在了蒲团上。怎么说呢,大概是当年被云岫洗劫的悲惨记忆太过深刻,此刻从云岫手里抠出一点东西,哪怕只是两个蒲团的座位,都让他们有一种赚大了的幸福感。云岫因为他们那夸张的回答无语了一瞬,而阴阳老祖等人则是把那句‘该是谁的自然就是谁来坐。’细品了一下。随后各自找了个顺眼的位置,或是直接以原形趴卧,或是直接席地盘腿而坐。反正圣人道场不染凡尘,什么脏污都没有。当然,三十三重天上。再多的尘土也飞不上来。不知过了多久,后续赶来的人逐渐填满了大殿,紫霄宫的门关上。白胡子老道手握拂尘走了出来。他并不看其他修士,只是对着云岫道。“云岫道友,我们又见面了。”说话间,他一挥拂尘,高台上立刻多出两个云榻。鸿钧道祖伸手:“道友,请。”云岫眨眨眼,意有所指道:“我还是就觉得黑色好看。”无人能听到的念头挤进鸿钧的元神。天道:【呵,她还坐上瘾了。】“我也觉得。”鸿钧道祖的唇角翘起一秒又变回淡然模样道:“可惜那云却不是我想变就变得出来的。”听到这话,其余修士愣了一下,毕竟在他们看来,圣人站在道的顶端,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怎么可能变不出来一朵乌云呢?反倒是平日最不好哄的云岫早就猜测那乌云是监管程序,闻言倒是没有太多惊讶。只是道:“是吗?那还真是可惜。”等到她坐上去了之后,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变得这个其实也不错,但我还是觉得之前那朵乌云更舒服。”
实际上两朵云榻除了颜色不同,并无任何区别,云岫这纯属于心理作用,属于被雷劈多了。一朝把乌云坐在尊臀底下,有种莫名的爽感。然而天道听了,竟是难得的认可了她的话。【这是自然,我亲自捏造的雷云如何是普通的云榻可比的,算这家伙还有些眼光。】鸿钧道祖:……所以你用来施展天罚的雷云被别人坐在pi股地下,这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兄弟相认(本章都是配角戏份哦)◎一千年的时间过去,鸿钧道祖的第二次讲道和上一次除了内容有些不同,并无什么太大的改变。大概对于圣人来说,时间真的没有太大意义了。云岫也跟上次一样,一上课……啊不对,是一听道就犯困,很快就托腮闭眼进入了梦乡。鲲鹏本来躲在人群里,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怕云岫会来找他麻烦,此刻见云岫全程没多看他一眼,并且已经睡着后,他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又忍不住多疑。他并不知道云岫和正常人的视角不一样,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在他看来,云岫作为洪荒有名的强者,她的神识极其广阔,她的五感更是敏锐,肯定早就发现了他也来了紫霄宫。作为一只为了野心和自由逃出牢笼的小鸟,鲲鹏很怕云岫会抓他回去,甚至会觉得他的叛逃是一种背叛和挑衅。直接杀了他,杀鸡儆猴。此刻云岫无视他,他反而更加恐慌,毕竟在鲲鹏的眼中,云岫实在算不上什么大度、豁达的好人,谁家好人看见别的鸟在外面溜达,就立刻把他抓回家关起来啊?所以云岫针对他,他害怕。云岫不针对他,他更害怕。总觉得这个女人会在背地里酝酿什么针对他的恶毒计谋。总而言之,其实就是鲲鹏对云岫的忌惮深入了骨子里,被害妄想症比较严重。可惜忌惮压不倒他对权力的野心和渴望。鲲鹏觉得,鸟活这一生,没有点野心和抱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高台云榻上睡着了的白衣女修。心里暗恨:她都这么强大,这么恶毒了,她为什么就没有一点争霸天下的野心呢?!但凡她有一点野心,但凡她当日同意他的话,他哪里还会跑,他打死也不会跑。他绝对会用毕生的才学来辅佐她。成就洪荒主宰之位。天上地下唯她独尊!毕竟妖皇帝俊、东皇太一论修为、论威望、论势力,甚至是论法宝的数量,可都远远比不上这位财大气粗,坐拥三族的云岫仙子。可惜啊,可惜……没心没肺的玩家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鲲鹏还在为他和她无法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桃源山霸总公司而叹息。而阴阳老祖、镇元子等人则是在鸿钧道祖讲道之前,视线扫过大殿的人群,再一次确认了一件事。那八位祖巫这次果真没有来紫霄宫。实际上,按照原有的命运轨迹,前十一个祖巫在第一次讲道时,发现自己听不懂后,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就再也没出现过。但后土祖巫却是忧心巫族没有元神,不通天机的事,三次讲道次次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