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云岫猛地一拍面前的石桌。“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玩家怎么能被无聊打败呢?一个成熟的玩家必须学会给自己找乐子!镇元子默默的拉着好友红云退后几步,不是很想理会这个癫婆。谁知下一秒就听云岫道:“既然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白泽一愣:“主人这是什么意思?”作为一个能读心的聪慧神兽,很多人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秘密,然而云岫这样的人却是他的克星,他不仅听不到云岫的心声,也无法利用那博闻强识的大脑分析云岫那异于常人的脑回路。“我要下山去找祖巫,把他们各个击破。哼哼,别以为你们不来我桃源山,就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云岫摸了摸白泽那毛发顺滑的脑袋。“这一去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总之你们不要太想我,在家乖乖等我,如果有祖巫来了,你们就赶紧用小牌牌给我示警。或者让哪条龙、哪条凤凰通过定海珠给我带个口信。我立刻就到。”定海珠的传送方式是云岫在这种情况下敢出门的原因,虽然这种定点传送不够灵活,却很好的降低了被偷家的概率。随着她话音落下,人立刻踏剑起飞。再一眨眼,云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白泽看着云岫离开的方向,半晌才喃喃道:“可是主人,你才回来没多久呢。和我们待在一块就这么无聊吗?”小狗狗委屈,小狗狗不说。红云怅然道:“她这一次下山,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了。”“你不必烦恼,反正她要对付的祖巫也不是那么好人。”镇元子随后又感慨:“自从她换了那把叫什么阿屠的剑后,真是飞得越来越快了。”今天自告奋勇来桃园浇水,其实主要是蹭灵气的冥河老祖幽幽道:“不是阿屠,是元屠。是我的宝贝元屠。”他的伴生灵宝啊,从他出生之日就被他精心养护的宝贝元屠啊,自从被那个女煞神抢走之后,从此就被她踩在脚下不见天日了!正在松土除草的多宝鼠拍了拍冥河老祖的肩膀,熟练的安慰同事道:“想开点,起码你本人无事,你看看那几个巫人,之前多宁死不屈啊,进了仙子的炼丹室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五颜六色的和锦鸡成精了一样。
“特别是前天,我远远还听到他们哭呢,一群胳膊比我大腿还粗的男、女。哭得撕心裂肺的。啧啧,也不知道仙子怎么他们了。”白泽听着多宝鼠故意吓唬冥河老祖,不由无语:……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只是听说了祝融因为他们被抓才哭的?另一边的冥河老祖细品了一下:却是面色缓和下来。“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倒是好受多了。”多宝鼠:“好受多了吧?那继续干活吧。桃园的灵气虽好,但领了差事没干好活可是要被小白大人罚的。”冥河老祖点点头,勤勤恳恳的继续干活。一边围观的镇元子和红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多宝鼠这个话术有点耳熟?另一边,因为小伙伴临时开始发愤图强了,云岫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下了山,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她跑得太快了,压根没给阴阳老祖等人考虑和她一起下山的机会。出了昆仑墟之后,云岫并没有直奔巫族族地的意思,虽然她嘴上说着剩下的十一个祖巫不足为惧。但如果有各个击破机会,谁跑去找群殴啊?她又不是皮痒痒了,想主动挨几拳头。而对于其他修士来说,想要在广袤的洪荒大地找一个不知在哪的落单祖巫,简直如大海捞针。不过对于云岫来说,这都不是事。她当即伸手,用出了自己的万能导航,掐算大法。当看见熟悉的金箭头后,云岫立刻脚踩飞剑,咻的一下在云端飞过。只留下云间一只飞鸟满脸‘睿智’的嘎了一声。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十二祖巫虽然亲密无间,但强者之间总要有些个人空间,也不总是腻在一起,除了后土日常镇守巫族外,其他祖巫都经常按照个人喜好在大地闲逛。比如祝融在大地到处乱跑的找寻美酒。比如水之巫族共工在海中肆意奔腾,比如毒之祖巫奢比尸此刻正在一处山谷愉快的野外烧烤。这是一处格外温暖潮湿的山谷,四面被山环抱,从地面几乎找不到进来的入口,这样的地形和潮湿温热的环境,不仅让这山谷植被茂密,古树参天,腐烂的树木上蘑菇、菌丝密布,还成了很多毒虫毒蛇的天堂。毒之祖巫奢比尸就好毒物这一口,他徒手把一块巨石挖成一个大缸,那大缸一米多高,他这个两米高的壮汉蹲着都能进去。不过这可不是洗澡用的,此刻这里面装满了密密麻麻,正在不断爬动、蠕动的蝎子、蜈蚣、蜘蛛、花蛇。不用说,这些小东西全都是剧毒。奢比尸燃起篝火,把它们粗暴的串成一串在火上略微靠一靠,就大嘴吧唧吧唧咀嚼起来。毒虫细小干瘪的腿部和甲壳顺着他的嘴角掉落在地。其中有一种蝮蛇虽然身形细小,但毒素最为恐怖,活了千年的蝮蛇蛇毒连金仙都承受不住。但奢比尸吃的兴起,直接烤也不烤,从大缸内掏出还活着的一条,就直接往嘴里塞,活像是吃面条一般。这样粗鲁的吃相,也无怪元始等众多修士厌恶,背地里说巫族是茹毛饮血的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