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都扯了,总不能再退货。景致心里的美滋滋多过嫌弃,在程寄脸上多亲了两口。但她绝不会让程寄在家里挂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备婚许久,有些疲惫,但婚后两个月,程寄有喘息的机会,因为郁孟平和他的太太周攒不知道从哪个小岛回京述职,暂时待在北京。郁孟平跟着周攒满世界地打转,他们平时工作交流只靠网络,公司很多事情都是程寄负责,但有些项目不是他擅长的领域,这次郁孟平回来,正好让他顶上。程寄就泡在家里拆新婚礼物,送了很多,景致结婚后一直忙于工作,还没来得及拆,这份工作只好交给程寄。郁孟平说他结个婚,人都懒散了不少,没了以前的勤奋劲。程寄一边拆礼物,一边回复:“就是因为之前太勤奋,结婚后只想顾好小家。”郁孟平夸他有天份,一点即通。这话要是被陆家两兄弟听到,还不得嘲他妻管严。程寄手上在拆的是郁孟平送给他的礼物,沉甸甸,很有分量,拆开后是一本书,宾客们送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当初程寄和景致在请柬上就叮嘱过,不需要送贵的,送点有意思的。郁孟平送的书倒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在打电话,程寄问:“你送的什么书?”电话里的郁孟平明显地一顿,沉默了半晌后问:“你拆开了?”“嗯。”程寄从小就没有受过中文的熏陶,这些年除了他和景致买的那本词典外,也没正经学过,属于半桶水都没有的水平。封面上也写着是一本辞典,花花绿绿的,很是风雅。他随手翻开一页,轻声读了出来:“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百年欢笑酒樽同”郁孟平连忙让他打住:“别对着我说,别别别,我买这本书是送给你的,我先挂了,有事再聊。”然后就真的挂了。程寄没有理会,继续读完这首诗:“笙吹雏凤语,裙然石榴红。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云雨事难穷。”程寄并不是很能理解这首词,虽然他觉得这首词算不上多好,但对于郁孟平送给他这本书,他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个不着调的人,竟然也会送书。”程寄打算把这本书放在床头,到时候可以和以前那本换着读,换个口味。之后他接着拆,大多数都是味道奇特的香水、奇奇怪怪的摆件。其中一份礼物贴了张便签,不用看名字,就这歪七扭八的字,也只有戴可乐写得出来。拆开后,是他设计的骷髅头手链。戴可乐在国外学的是珠宝设计,半吊子一个,但这条手链还真有点朋克摇滚的风格。程寄不太喜欢,他觉得景致也未必接受得了狂野。拆到一半的时候,还掉出来一封信,爱的情书,孩子心性的戴可乐故意用红色的记号笔在信封写了“景致亲启,程寄私拆变老头”的警告。程寄:幼稚他们婚礼结束后,戴可乐一直都被戴鸣霞拴在身边,他也到了该工作的年纪,听说最近被他妈妈压榨劳动力很严重,没有时间去找景致。程寄不打算和这种幼稚鬼计较,否则太降低他品味和档次,嫌恶地用两根手指捏起手链和那封信丢入抽屉,等景致自己拆。拆东西也是个力气活,程寄坐在地上,拆了半个多小时,再加上整理包装袋垃圾,猛然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些头晕。闭上眼睛稍微缓了缓,再睁开的时候,看到沙发脚下还放着一个未拆的。程寄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眼封面上的名字,没想到是温以泽的。程寄微皱着眉犹豫了会儿,想着是不是应该让景致开拆。但景致对于她和温以泽的关系坦坦荡荡,走之前答应过他,这些礼物都可以拆。程寄想了想,还是拆开了。并不是什么奇特的东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碟片,温以泽把他和景致合作以来,出演过的角色和作品,都刻入了这些碟片里。